第49章
不管是波爾茨還是芥川龍之介又或者是銀, 在一開始都忘記了還有頭發這件事。
芥川是嫌棄嫌棄波爾茨的頭發太礙事就想等最後再弄, 等到了後來就完全忘記這茬，而波爾茨是還以為芥川記著這件事, 還等芥川醒過來之後問了一句。
結果芥川完全忘記頭發預留材料了。
芥川一時理虧, 不敢說話。
他去隔壁的房間找了一下, 並沒有找到可以用的剩餘的料。
就說哪裡不對, 怪不得波爾茨會這麼高。
重塑身體之後的波爾茨甚至比自己都要高小半頭，波爾茨自己修好的身體比例看著正常多了。
除了沒有頭發之外一切都要和以前差不多, 就是感覺腿比以前長了好多。
但是現在有很嚴峻的一件事。
那就是他已經沒有錢給波爾茨買頭發了。
事實上, 因為波爾茨，芥川和銀身上隻剩下了夠這個月吃飯用的錢，剩下的錢全部用來給波爾茨買材料, 甚至連太宰先生都……
“膠水總該還有吧。”
“有的。”
波爾茨歎了一口氣，徒手把自己的胳膊掰斷，用斷麵把自己的兩條腿都切斷，一邊掰了一大塊放在一邊，然後又用胳膊的斷麵把上半身多餘的地方去全部鏟了下來。
波爾茨整個把自己縮小了一圈。
碎片和大塊堆在一邊, 波爾茨讓芥川搬來膠水，把大|腿斷裂的地方地方全都接好。
拿了工具熟練的給自己打磨拋光, 速度很快, 也很熟練，速度不知道比芥川快了多少倍。
芥川欲言又止：“下次隻給你拚腦袋和上半身, 下次你自己來。”
波爾茨低著頭給自己磨指甲：“不要。”
芥川皺起眉：“你自己的手藝比我好多了, 而且時間還快。”
“那不一樣。”
波爾茨終於結束了最後一道工序, 把地上的碎塊都撿了起來，削成薄片，連接起來成為一整片，給自己貼在了腦袋上。
原本堅硬的板狀圓粒金剛石到了波爾茨的頭上之後卻變成了順滑的發絲，直直的垂到腳腕。
又矮了一截的波爾茨還是和芥川龍之介差不多高。
波爾茨站了起來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應該沒有問題了。”
芥川嗯了一聲，去屋裡拿了銀的衣服給他穿。
*
森鷗外見到恢複完整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波爾茨也有點意外。
像是沒有碎之前條理清晰，記得事情也很清楚。
除了忘記自己要去靜岡的那件事。
明明在靜岡呆了那麼久，竟然會忘記嗎？
波爾茨顯得很坦然：“我的記憶不是存在腦子裡，而是身體上。”
森鷗外哇哦了一聲：“那波爾茨桑能夠記住自己忘記了什麼嗎？”
他搖了搖頭。
“應該就是靜岡。”
他的記憶太多了，少掉什麼記憶他一時半會也察覺不出來，也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呢？
“忘記了任務目標的話，那繼續任務就比較難辦了呢——”森鷗外皺起眉頭說了一句：“爆豪勝己？歐爾麥特你還記得嗎？”
“記得。”
“那你和爆豪勝己約會？”
“約會？什麼約會。”
“被歐爾麥特打碎？”森鷗外又說。
波爾茨聽到這句話眼睛刷的就亮了：“歐爾麥特這麼厲害嗎！我要去做任務！”
能夠打敗他，歐爾麥特一定是超厲害的人了。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被拚起來嗎？”森鷗外又問。
“不是被歐爾麥特打碎的嗎？”波爾茨有些疑惑：“你剛才說的。”
“……是的呢。”森鷗外一時沉默。
就算是丟掉了記憶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愛戰鬥。
也不知道這算是好還是不好。
但這種特性，卻讓森鷗外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如果身上缺失的部分多了，補充了新的材料之後，失去了記憶的波爾茨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有著彆的人格的波爾茨。
他其實有些期待見到那樣的波爾茨。
比起在變得斑駁的紙上畫畫，還是在白紙上麵作畫更加容易一點。
那個沉浸於黑暗的，讓人忍不住把玩欣賞的波爾茨。
他現在真的希望太宰有和波爾茨一樣的特質，那樣就可以讓他忘記自己曾經對前任BOSS做過的事了。
“去了靜岡之後，也要好好的努力。”森鷗外在了解了一下波爾茨的現狀之後很快就放人。
現在中原中也還沒有回來。
還被絆在俄羅斯沒有辦法脫身，隻能用打錢來維係來和波爾茨的感情。
他並不知道等他回來之後，原本比自己矮了將近十公分嬌|小可愛【並沒有】已經比他高了。
要怪就怪芥川龍之介吧。
得知波爾茨已經醒過來的織田作匆匆的完成了任務在總部見到了波爾茨。
波爾茨依舊是那副高傲的樣子，行走間也看不出曾經碎裂過的彆扭，走起路來大步生風，頭發和衣擺都被甩了起來，從頭到腳都寫著【老子牛逼】這四個字。
看著這樣的波爾茨織田作還有點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