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還說,如果一會他還沒爬出來,就等結束之後找人把他撈出來,因為他是有陽光才能活動的體製。”
“剛才的敵人……”
“是小波扔的。”蛙吹梅雨閉上眼睛:“被扔出來,超恐怖的。”
儘管波爾茨已經控製住了自己的力道,可是被揪著衣服那一瞬間的暈眩和失重感,再加上之前看到的被波爾茨丟出去的罪犯的淒慘樣子。膽子不小的蛙吹梅雨都覺得被嚇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們這邊有這麼多的敵人,怎麼解決掉啊!!”峰田實都快哭了:“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不會遊泳!”
蛙吹梅雨點了點下巴:“小波有將近三百公斤沉呢。”
峰田實一瞬間就明白了。
“是胖子啊!”
“你看著小波的身材說那是胖子?!”蛙吹梅雨一舌頭錘在了峰田實的腦袋上。
“波爾茨的身材很好,那麼沉的話隻能是密度問題……按照比例算,波爾茨的密度相當大呢,剛掉下來的時候也是直接沉底,不會遊泳似乎也說得過去。但是光合作用今天才知道的,沒有陽光波爾茨就沒有辦法活動了嗎?這樣限製很大,隻要把波爾茨籠罩在沒有光的情況下就足夠了……”
“小綠穀,現在要考慮的是這些敵人呢。”蛙吹梅雨把綠穀出久從狂熱的碎碎念當中拉出來。
蛙吹梅雨看向船外,在水麵上飄著將近三十名敵人,其中有一些剛才在水下有見到過。
看來這些敵人似乎是放棄了水中的波爾茨。
“啊啊啊不好意思!突然就開始自顧自的說這些話了!”綠穀愣了一下趕緊道歉。
剛才聽到波爾茨就開始分析起來了,得到了波爾茨的弱點倒是意料之外的收獲。
這個弱點很是明顯,隻要把握好,以後和波爾茨對戰就不會非常被動。
甚至可能利用這個弱點打敗波爾茨。
“水底的那個學生沒有辦法遊泳,雖然力量很強,但是隻要距離夠遠不被他近身就構不成威脅了。”從下麵浮上來的敵人對在水麵上準備對綠穀他們下手的那一波敵人解釋。
本來還想對他們發火的小組長有些遲疑。
“隻要和他隔離開,他的力氣就完全沒有餘力施展,先把這三個學生解決掉之後,再去解決水下麵那個!”水下組這麼解釋。
聽到他們這麼說,負責水災區域的敵人組的小組長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對策。
如果他們參照的對象不是波爾茨的話,敵人們的選擇還算是明智。
然而他們的對手,是波爾茨。
即使他們離波爾茨很遠,他夠不到人,以波爾茨的能力也完全可以應對。
波爾茨仰頭,看著那些距離水麵不遠的那些敵人,這個高度看,隻能看見一個個雞蛋大小的小黑點而已。
波爾茨才不管距離,蓄力對著他們的背影揮出了一拳。
波爾茨周圍的水被這一拳帶起,以拳頭為中心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從水底連接到水麵的巨大渦流。
這道渦流旋轉著成為了一道一米多粗的水龍卷。
周圍的水流咆哮著,卷起水底的石塊和砂石,波爾茨卻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上似的,除了頭發隨著水流的流向在水中漂浮,其他的部位一動不動,像是雕塑一樣。
他打了個哈欠,在消耗了大半的精力揮出這一拳之後就有些困得睜不開眼。
水底下幾乎沒有什麼陽光了。
自己的身體本身就不是什麼透光性很好的寶石,在水底這種幾乎和太陽光隔離的地方要維持活動就已經非常困難。
沒有光,沒有辦法折射光,也沒有辦法吸收。
更彆說剛才還劇烈活動了一把。
波爾茨放鬆了身體,這才被自己製造出來的渦流帶著跑了兩步,然而即使是這樣也還是沒能把波爾茨卷上去。他撲通一聲跪在水底,眼皮幾乎要全部闔上,頭垂下來。
半晌,波爾茨頭朝下栽在了水底的泥裡麵。
有點困,但是不能睡。
水麵上的船被破壞,隻要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會沉沒。
就在他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還在水裡的敵人被水下的巨大的水渦卷到了半空中,附近的敵人全部被卷到了一起。
綠穀出久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辦法。
“峰田同學,你的粘性葡萄在水裡也可以用吧。”綠穀出久問道。
“可以。”峰田實點頭。
綠穀跟蛙吹梅雨和峰田實嘀嘀咕咕了一頓,然後跳了出去。
波爾茨在水裡晃了一下,挪了幾厘米,又昏昏沉沉的繼續趴著,勉強翻了個身。
硬要活動的話不是不能動,這個程度他還能和這些罪犯大戰八百回合。
但是沒有必要。
自己要是出去的話,才會壞了死柄木弔的好事。
他們對自己的認知,就是看見罪犯會追著上去打,如果自己上去了,被陽光照到恢複活力。可以和死柄木弔對戰卻沒有動作……
隻要不是傻子就絕對看得出問題來。
波爾茨翻了個身,仰躺在水下。。
他這個角度隻看到的水下被什麼卷了起來,那些敵人的身影全部都聚在了一起。
在水麵的敵人全部被粘性葡萄站在了一起,變成一坨漂在水麵上,他們的個性倒不至於讓他們被淹死,隻不過沒辦法掙脫粘性葡萄,隻能人擠人的疊在一起,死活分不開。
蛙吹梅雨再一次下水,峰田實坐在綠穀出久的肩膀上,站在淺水區等蛙吹梅雨和波爾茨。
這片水災區域的地下構造很奇怪。
在船附近的區域雖然比不上正常的河流一樣深,但是和淺水區有將近十多米的懸崖,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爬上來。
蛙吹梅雨躲著那些被黏在一起的罪犯,潛進了水底,在一堆泥沙裡麵找到了波爾茨的身體。
波爾茨躺在水底,手腳都張開著,眼睛緊緊的閉著。口鼻處沒有氣泡,感覺像是已經沒了呼吸。
蛙吹梅雨遊過去,想把波爾茨叫醒。
她不管怎麼晃波爾茨,波爾茨都沒有動。蛙吹梅雨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波爾茨的鼻子下麵。
沒氣了!
蛙吹梅雨又摸了摸波爾茨的胸膛,甚至沒有在裡麵感覺到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