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達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明白了,頓時放下心來,有艾倫在,他們一定能脫離組織,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的。
“我斃了你們!”腦電波平複後,阿爾瓦怒紅了眼,舉起槍喊道。
榮楚微微一笑,再次按下了遙控。
阿爾瓦癲狂的跌爬在地,全身抽搐,兩眼翻白,口吐唾沫,像極了癲癇病發的症狀。
榮楚拿了他的狙擊槍,對著他就要結束了他。
“艾倫,算了,好歹共事這麼多年,彆殺他了。”西達抓住他的胳膊,阻止說。
榮楚搖頭,“不行,放了他後患無窮。”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西達不想他手上再沾染人命,到時候遭到上天懲罰沒有好下場。
榮楚見他堅定要留阿爾瓦一命,也不好再堅持,收了槍和他快速離開了。
兩人出了公園,直接去了機場,榮楚說:“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新身份,你先去M國躲一陣子,等我想到拿掉我們腦袋裡芯片的辦法再去找你。”
“你呢?”西達問。
榮楚說:“我要回華國,我不能讓X國的計謀得逞。”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艾倫,跟我一塊走!”西達勸道。
榮楚搖頭,“不,我是華國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國家被他國踐踏欺辱,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我自己的土地上,我勢將與國家共存亡。”
“那我也跟你去華國,我也是華國人,也是時候為國家出一份力的時候了。”西達說。
榮楚按住他的肩膀,“好兄弟,我感謝你,但我另有事情安排你去做,你暫時不能回國。”
“什麼事?”西達問。
榮楚說:“你去了這個地方就知道了。”
西達看了看手中的地址,猶豫了片刻,答應了,“好,我去M國,但你一切要小心,我的朋友,艾倫!”
“我的名字叫榮楚。”榮楚笑著伸出手,用華國人的方式表達友情。
西達笑著握住他的手,真誠說:“蔣希,希望的希。”
“好名字。”榮楚手中微微用力。
兩個大男人的友情在互相交換了真名後,再次得到了升華,他們是生死之交,也是同胞,落地為兄弟,不必骨肉親。
榮楚看著蔣希上了去M國的飛機,然後拿著自己的機票坐上了回國的飛機,上了飛機,他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和蔣希成功脫離了組織,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生兒育女,世代綿延。
是個美夢,醒了後還回味無窮。
快到華國機場了,乘務員開始提醒乘客帶好行李,並進行最後一次巡查,一個乘務員來到榮楚身邊,捧著托盤,端著一杯果汁,“先生,您點的果汁。”
榮楚奇怪說:“我沒點果汁,是不是記錯了?”
“沒記錯,就是您點的。”乘務員一邊說一邊動了動托著托盤的手。
榮楚警惕起來,朝他的手看去,果然看到一把手槍,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乘務員是X國特工局的特工,怕是新人,因為他以前沒見過,槍指著他的頭,榮楚隻能伸手去端果汁,並趁機說:“你想在這動手嗎?我死了你也跑不掉,這是華國的飛機。”
“知道你們華國人團結,我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動手,跟我走,老鷹。”乘務員特工小聲說。
榮楚看他一眼,端起果汁假意喝了一口,問:“不夠甜,有糖嗎?”
“有的,先生請跟我去取。”乘務員特工笑著說。
榮楚跟著他往更衣倉去了,走進機倉,他等那人關門的瞬間,抓起一件衣服蒙住了他的頭,奪了他的槍,一個手刀將他劈暈了,用衣服將他捆了個嚴實,堵了嘴塞進了衣櫃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剛好飛機降落,他快速下了飛機,坐上出租車離去。
“先生去哪?”司機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
榮楚說:“東福街。”
“好。”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榮楚一眼,飛快開了出去。
榮楚察覺到不對勁,問司機,“師傅,你開的士多少年了?”
“挺久了。”司機回。
榮楚再問:“挺久是多久?”
“七八年。”
榮楚奇怪問,“也算是老司機了,那怎麼會忘記放手刹?”
“啊?”司機趕緊往手刹處看去,果然沒放,正要去放手刹,突然聽到後座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他立即拿出槍來,可車裡哪還有人影?他趕緊停下車,下車追去,見人已經到了對麵的馬路上,他用英語罵了一句,快速追了上去。
華國的地形榮楚肯定是比那特工熟悉的,但他怕等會那特工開槍傷到無辜,所以儘量往人少的地方去,隻是沒想到那特工竟然追了上來,對著他連開數槍,他都輕鬆的躲了過去。
不能帶槍上飛機,但榮楚拿了飛機上特工的那把槍,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原身是特工局最出色的特工,身手了得,槍發更是一絕,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他隻開了三槍,槍槍打中那名特工,他吹了吹槍口收了槍轉身離去,隻是好像得意得過早,一轉身就看到阿爾瓦拿著狙擊槍等在前麵。
榮楚歎息一聲,看來今天不鬨出點動靜是脫不了身了,他去兜裡掏遙控器,發現遙控器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他忍不住想爆粗口。
“是在找這個嗎?”阿爾瓦晃了晃手裡的東西,得意問。
榮楚抬頭看去,見他手上拿著的不是他弄掉的遙控又是什麼?遙控什麼時候跑到他手上的?他把這一路回來的記憶翻了一遍,好像在飛機上有一個乘客撞了他一下,他閉了閉眼,大意了。
這次真的是陰溝翻船了,不止遙控,就連乾擾磁條也不見了。
阿爾瓦又晃了晃手裡的乾擾磁條,笑說:“謝謝你發明這麼好的東西,以後我可以不用被超強腦電波折磨了。”
“阿爾瓦,你想怎麼樣?”榮楚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媽的,手槍對狙擊槍,那是雞蛋碰石頭啊,而且人家還握著張王牌,隻要連續按著遙控,他腦中的芯片就能將他變成一個傻逼。
阿爾瓦收了遙控和磁條,端起狙擊槍對準他,“斃了你!”
“何必呢?在X國的時候,我沒殺你不是嗎?”榮楚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一個方向說。
他就說了要殺了這貨,蔣希非得婦人之仁,心慈手軟,這下好了,他不殺這貨,這貨現在要來殺他了!
阿爾瓦呸了一聲,“那是你蠢,虧你乾這行二十多年,難道不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
“不錯啊,華國話說得很好。”榮楚拍了拍巴掌。
阿爾瓦得意一笑。
榮楚看準時機,縱身一躍,躲進了一條胡同裡。
阿爾瓦臉上的笑意破碎,布上憤怒,“艾倫,你跑不掉的。”說著快步朝那胡同過去。
榮楚蹲在地上,聽著腳步聲,拿起地上一塊石頭扔了出去,立即響起一陣槍聲,石頭被打得粉碎,他探頭出去,伸手朝阿爾瓦的手臂連開了兩槍。
“啊!”阿爾瓦痛得大叫,躲到了牆壁邊,背靠在牆壁上,把狙擊槍掛在脖子上,掏出一把匕首來,咬牙將子彈挖了出去,他痛得額頭上背上全是冷汗,但子彈挖出後,痛意就減輕了許多,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繃帶,包紮了起來。
這一係列的動作做完隻用了兩分鐘,可見他速度之快,毅力之強,身為特工,自救自保是必修課,每個出色的特工都將這些方法深入骨髓,所以才能活著完成每一次任務。
阿爾瓦的能力雖然不如榮楚,但也是一個出色的特工,他就是想超越榮楚,所以才處處和榮楚作對。
這次,他要徹底將對手除掉,然後,他就是特工局最出色的特工了。
阿爾瓦處理好傷口,深吸一口氣,拿著狙擊槍衝到胡同一陣狂射,等射擊完一看,哪還有榮楚的影子,他氣得狠狠踹了牆壁一腳,咬牙切齒說:“艾倫,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榮楚趁阿爾瓦處理傷口的空隙回了家,家裡有裝備,他比較有信心一點,不然就手槍剩下的那幾枚子彈可拚不過阿爾瓦的狙擊槍,哪怕阿爾瓦傷了一隻手。
阿爾瓦比他想象中要來得快,而且並不是一個人來的,榮楚聽著腳步聲,大約數了一下,應該有六七個,看來這次特工局是下了血本來殺他,隻是不知道,要是他把這些人全部乾掉,阿徳魯會不會氣得吐血呢?
培養一個特工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無法估量,更何況是這麼多出色的特工,要是做任務途中意外死了,那沒得說,可是死在自己培養出來的特工手裡,阿徳魯估計腸子都會悔青,後悔當初不該收他,後悔不該把他當成心腹,後悔不該傾囊相授。
他十歲便被特工局選中,整整二十二年,要說沒有感情也不儘然,但感情多深也沒有,畢竟特工就像是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而且特工局對特工也並不當人看,隻是當工具罷了。
“艾倫,我知道你在裡麵,彆躲了,出來受死!”阿爾瓦帶著人已經進到屋裡,但沒看到人,隻得這樣引誘。
榮楚是租房子住的,兩室一廳的小套間,在三樓,也不是逃不掉,但他不想逃了,與其被追著打,不如反擊,徹底解決掉這些麻煩。
他躲在臥房裡,握緊手中的機槍,聽著外麵的動靜,特工們已經在了,腳步聲到了門外,榮楚直接對著門就開了槍。
劈裡啪啦一通打,外麵就倒下了兩個,同時也暴露了藏身地。
“在這裡!”阿爾瓦帶著所有人來到了房間外,他朝兩人比劃了一個手勢,那兩人點頭,進了另一個房間,阿爾瓦又朝另外兩人比劃了一個手勢,然後退後。
那兩人一腳踹開了門,衝進去就是一陣狂掃。
榮楚躲在床邊,待槍聲一停,立即對準進來的人就開了槍,槍槍擊中,那兩人倒地而亡,卻在這時,外麵飛來無數子彈,他立即翻身躲開,與外麵的人進行了激烈的搏殺。
雙方火力相等,倒是誰也沒占上風,榮楚正打得起勁,發現窗戶那有了動靜,轉頭調轉槍頭就掃射過去,兩名特工立即從窗子上掉了下去,榮楚再對準門外,發現門外已經沒了動靜。
難道阿爾瓦已經中彈身亡?
榮楚不敢掉以輕心,端著槍慢慢的朝外麵走去,剛要出門,槍聲又響起,他忙躲到了門邊上,裝上新的彈夾,“阿爾瓦,你是殺不了我的,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艾倫,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阿爾瓦也在補充彈藥。
榮楚將槍上膛,“那就公平交量一場,你不是總想贏我嗎?那麼,我們今天就拚實力如何?”
“誰怕誰是烏龜!”阿爾瓦大聲道。
榮楚笑了起來,“阿爾瓦,很入鄉隨俗啊,那我也不能失了禮數,得儘儘地主之宜!”說著他站了出去,火力全開,一陣狂掃。
阿爾瓦也在同一時間開了槍,隻是他的上帝似乎並沒有眷顧他,他胸口中了一槍,手上一頓,無數子彈就毫不留情的打進了他身體裡,啪的一聲,手上的槍掉在了地上。
榮楚收了手,放下槍,單手提著,瀟灑的走了出去,來到跪在地上滿身是血,嘴裡也不停吐著血的阿爾瓦麵前,“說了要儘儘地主之宜,好好招待你的,怎麼樣,子彈肉的味道不錯?”
阿爾瓦雙眼呆滯,已經奄奄一息,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他身體的血以最快的速度流逝著,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可是他突然笑了,用最後的一絲力量按下了手裡的遙控。
榮楚像被雷擊一樣,腦中變得麻痹,手中的槍也掉在地上,他捧著頭撞在牆壁上,以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阿爾瓦回光返照,掏出一把手槍朝榮楚的腿打去,突然大笑了起來,“我說過,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艾倫,和我一塊下地獄,讓這棟樓所有的人都陪著我們死!”話說完,他頭一歪,斷了氣。
腦電波停了,榮楚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了意識,痛意也襲來,他顧不得腿上的傷,跛著腳衝到阿爾瓦身邊,扒開了他的衣服,見他身上竟然綁滿了炸、彈,這是特工局研製出來的炸、彈,威力足以將這棟樓夷為平地。
絕不能讓他得逞,榮楚看著炸彈還有三分鐘,他準備使用係統道具讓炸、彈失效,可是係統竟然禁止了他使用道具的權利,想來是因為他現在欠著巨債,沒還清前不能再隨意使用道具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罵係統坑,扛起阿爾瓦就朝窗戶外跳了下去,然後扛著他朝附近的一條河邊衝去,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榮楚的腿也一直血流不止,痛意噬骨,但他咬牙堅持。
這點傷算什麼?原身曾經有受過三槍仍舊能堅持回到特工局的先例。
眼看就要到河邊,時間也進入了最後十秒,榮楚扛著高大的阿爾瓦一路飛馳,力氣似乎已經用儘了,全憑著心力在支撐著他,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國人同胞喪生在炸、彈之下。
10、9、8、7、6、5、4、3、2、1,轟!
榮楚在炸、彈爆炸的前一秒將阿爾瓦扔進了河裡,但炸、彈威力太強,他還是被餘力炸飛了出去,似乎又回到了殺手那個世界,被陳俊翼用無敵火箭炮轟炸了背部一樣,火辣辣的痛。
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不能讓人發現他,他強撐著拖著滿是傷的身體離開了河邊。
米萊已經下了班,但發現私人手機落在辦公室沒拿,於是又返回了辦公室,她推門進去,在桌子上看到了手機,拿起手機就要離開,突然發現地板上全是血,頓時驚得後退一步,就要叫人,卻被一個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她正要反抗,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