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萊說:“我了解了, 我也親身體會過,就是因為如此, 我才想知道, 要怎麼樣才能幫你脫離出來, 小榮, 我問你, 你願意脫離那個什麼組織嗎?”
“我當然願意, 可是我脫離不了。”榮楚剝橘子的動作一頓,看著她說。
米萊問:“是因為你腦中的芯片嗎?今天我問了杜康,他說會想辦法幫你取出來。”
“不僅僅是芯片, 還有彆的原因,我現在不想說。”榮楚把剝好的橘子放在桌子上, 拿了一個繼續剝。
米萊有些不高興了,凶道:“我是你的老板, 我命令你說。”
“那你開除我吧,我寧願你開除我,我也不想讓你陷入危險。”榮楚說。
米萊氣得把橘子放在茶幾上,站起身氣呼呼的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榮楚停下了剝橘子的動作, 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睛, 我隻想讓這一切都結束後,以新的身份麵對你,既然你著急,那就提前計劃吧!
米萊回到房間, 重重的躺在床上,她很生氣,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他難道不知道她是關心他,想幫他嗎?為什麼要拒人千裡之外?罷了罷了,不管他了,讓這個臭小子變成傻子吧!
她蒙上被子,決定不想他了,卻怎麼也控製不住,一閉上眼睛,腦中就全是他的臉,笑著的,帥氣的,嚴肅的,憔悴的,滿是血的,揮之不去,驅除不掉,她拿開被子坐起來,覺得有些慌亂,為什麼她的腦中全是他的影子?難道她對他動了心?
怎麼可能呢?她怎麼會對一個秘書動心?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會成為整個華國商界的笑柄?
不,她一定不能對他動心,她一定要控製住自己不去想他,她一定行的。
米萊這樣安慰著自己,鑽進被子裡,決定睡覺,興是受傷的緣故,她翻來覆去一陣後就睡著了,可是夢裡仍舊是他。
夢境中,他們攜手遊山玩水,幸福又甜蜜,然後他跪地向她求婚,她笑著答應,正當他站起來給她戴戒指時,他被一槍打中後背,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
“小榮!”米萊從夢中驚醒,心慌得像要從嘴裡跳出來一樣,她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是做夢,頓時大鬆了口氣,但還是想確認他有沒有事,她掀了被子,穿上鞋子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來到榮楚的房間,發現空空於也,她又跑到廚房,也沒有人,客廳,洗手間都沒有他的影子,她慌了,忙回房間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也是關機的,她握緊手機,見茶幾上還放著他剝好的幾個橘子,她跑過去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幾個橘子心急如焚,他去了哪裡?會不會出事了?
她腦中已經不能正常思考,忙給李國良打了電話。
李國良聽說榮楚不見了,立即來到了米萊的住處,查看過後,他對米萊說:“屋子裡沒有打鬥的痕跡,一切都完好無損,小榮應該不是被人抓走的。”
“那他去了哪裡?”米萊著急不已的問,突然,腦中回想起昨天晚上與他交談的情景,難道他是怕連累她,所以不辭而彆了?
她癱坐在沙發上,早知道她就不逼他了,他身世悲苦,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罪,腦中還被人強行植入了芯片,時不時遭到追殺……是她霸道慣了,總想將一切掌控在手中,卻忽略了他是個男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尊嚴。
如今他被她逼走了,他能去哪裡?會不會遇到危險?
米萊此刻自責不已,好一會兒後,她站起身對李國良說:“李組長,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米總裁,我們警方會儘力找到他的,他現在很危險,要是再遇到那些亡名之徒,怕是……”李國良怕嚇著她,沒再說下去,隻說了句讓她放心就帶著人走了。
米萊心裡很不安,想找人說說話,於是打給了杜康。
十幾分鐘後,杜康過來了,他走到米萊身邊急問:“小榮失蹤了?什麼時候?”
“他應該是昨天半夜走的,是我逼走了他。”米萊眼眶有些紅。
杜康見過米萊溫柔體貼的一麵,也見過她霸道凶巴巴的一麵,就是沒見她哭過,看到她這副模樣,他心疼極了,想做點什麼又怕她生氣,隻能坐在她身邊安慰說:“你彆太擔心了,他身手那麼好,腦子也聰明,是不會有事的。”
“他怕連累我所以才走的,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米萊自責說。
杜康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既然他是為了你才離開的,那你更得好好的,不要辜負他一片心意。”
米萊吸了吸鼻子,沒再說話。
“你的傷還是靜養兩天吧,彆感染了,到時候落下病根。”杜康勸道。
米萊笑了,“他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好了,相信我,他那麼有本事的人,是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你今天彆去公司了,在家休息,我把藥水拿過來給你打針。”杜康用力按了按她的肩,然後站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