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霓微微頷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是這樣,本宮昨夜就寢時,在床上發現了一根針……”
她說著,笑了笑,雙眸清亮,望著曹香君道:“想是蘇尚寢不當心落下的,依曹宮正看來,該如何罰?”
旁邊的晴幽立即奉上一個小小的木匣子,當著曹香君與施月的麵打開了蓋子,裡麵果然躺著一根細小的針,鋒銳尖利。
曹香君眉頭一皺,沉聲答道:“回稟娘娘,蘇尚寢辦事竟出了如此大的紕漏,實乃大錯,應當杖八十,發配淨房。”
聞言,蘇青霓微微挑了挑眉,沉吟片刻,道:“杖八十,大概有些重了,她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此,隻杖三十便罷了。”
杖八十,男人尚能承受,真換了蘇清菡來,恐怕人都要打爛了,蘇青霓倒不是憐憫她,而是因為她是太後的人,不好做得太過了。
曹香君微微頷首,道:“娘娘心善,既如此,那便撤去她的尚寢一職,杖三十,發配淨房。”
她的聲音清晰,一板一眼,蘇青霓看向施月,道:“施尚宮以為如何?”
事已至此,她們倆人都敲定了,施月哪裡還能有什麼意見?隻好道:“蘇尚寢犯下如此大錯,娘娘饒了她一半刑罰,已是開恩了。”
蘇青霓笑了起來,才道:“那此事就交給二位去辦了,本宮相信二位的能力,一定能處理好的。”
施月接下了這頂高帽子,與曹香君一道離開了坤寧宮,等她們二人一走,蘇青霓頓時悶聲咳嗽起來,她方才嗓子眼裡癢得不行,一直撐到現在才咳出來。
碧棠心疼地輕拍她的肩背,替她順氣,一邊憤憤然道:“娘娘還減了那個蘇清菡的杖罰,真是便宜她了。”
蘇青霓好容易平息咳嗽,接過晴幽遞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才笑歎道:“本宮也不想便宜了她,隻是沒辦法,誰叫她是有靠山的呢?”
碧棠欲言又止,蘇青霓見她這般,頓時了然,道:“皇上不會是本宮的靠山。”
她站起身來,語氣透著幾分傲然,道:“本宮也不需要靠山。”
她就是自己的靠山,蘇青霓不指望彆人過活,從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
養心殿。
楚洵盤坐在榻上,細長的手指慢慢地撥弄著佛珠,突然冷不丁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
他不禁睜開雙目,眼裡浮現出明顯的困惑之意,不知這突如其來的噴嚏是為何緣由。
旁邊的李程提著心,小聲提醒道:“皇上,風有點大,奴才把窗關上吧?”
楚洵盯著那大開的窗戶,片刻之後,才不情願地點點頭:“嗯。”
李程連忙上前一步,輕手輕腳地把窗戶給合上了,一邊謹慎問道:“皇上,坤寧宮那邊……”
楚洵皺起眉來,隻以為坤寧宮又派人來讓他去用膳,那個女人,在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怎麼還能保持若無其事?
於是他想也不想,便冷著臉拒絕道:“不去。”
李程半句話卡在了嗓子眼,心說,奴才隻是打算問一問,皇後娘娘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啊。
但是他見楚洵臉色不好,到底不敢多說,隻是點頭應答下來:“哎,奴才明白。”
話音剛落,楚洵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他眼中的困惑之意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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