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風水輪流轉。
李程心中唏噓不已,但是楚洵的吩咐他卻不敢不照做,便道:“既然如此,就請姑娘轉告娘娘,皇上派奴才把湯圓送來了。”
他說著略略側過身子,旁邊候著的小太監連忙上前一步,將一身雪白皮毛的湯圓舉到了晴幽跟前,李程笑眯眯道:“湯圓一日沒見著芝麻了,在宮裡總是不安分,想來瞧瞧它這個小夥伴。”
晴幽聽了,便將貓兒接過來,道:“這卻好說,奴婢一定轉告娘娘。”
等李程一行人走了,晴幽才抱著湯圓回了東暖閣,蘇青霓正在往芝麻脖子上戴一個小金鎖,那鎖精巧可愛,隻有拇指大小,打成了小金魚的樣式,用紅繩穿著,掛在黑貓的脖子上,金燦燦的,和它金色的瞳仁相映襯,十分漂亮。
碧棠笑著誇道:“芝麻如今是個鑲金的芝麻了,可愛得緊呢。”
芝麻似乎也十分得意,仰著小脖子,昂首挺胸,睥睨四方,然後就看見了晴幽懷裡的白貓,喵嗚了一聲,緊接著就撇開了臉,毫不掩飾的嫌棄之情。
蘇青霓也是一愣,問晴幽道:“湯圓怎麼來了?”
晴幽把李程的話原原本本地轉告了,蘇青霓哼笑一聲,但見湯圓那雙圓溜溜的眼直盯著芝麻瞧,貓是無辜的,她到底沒說什麼,隻是問道:“李程沒說彆的什麼話?”
晴幽搖搖頭,蘇青霓微微眯起眼,道:“倒是挺能沉住氣的。”
碧棠不解其意,道:“娘娘是指什麼?”
蘇青霓摸著芝麻的毛,想了想,對晴幽道:“趁著他沒走遠,你追上去,告訴他一件事,就說今兒晚上,本宮根本沒去過絳雪軒,至於是誰要生事,本宮也不知道,讓他請皇上聖裁。”
晴幽立即應聲去了,碧棠驚疑道:“娘娘的意思,是有人要害娘娘?”
蘇青霓輕笑一聲,道:“這卻說不好了,或許不單單隻是想害本宮呢。”
那邊湯圓終於忍不住動了爪子,躍躍欲試地伸向芝麻——脖子上掛著的小金鎖,芝麻冷傲無比,一爪子將它撇開,然而湯圓素來是個沒臉沒皮的,半點也不受挫,再接再厲,非要染指那隻漂亮的小金鎖,嘴裡還喵嗷喵嗷地直叫喚。
三番四次之後,芝麻終於發脾氣了,湯圓卻以為它在與它玩耍,立即樂顛顛地撲過去,兩隻貓鬨成了一團,倒真成了一灘露餡的芝麻湯圓了。
這一場架打得雞飛狗跳,碧棠攔都攔不住,最後還是蘇青霓忍俊不禁道:“本宮記得那鎖是一對兒的,還剩一個,也給它戴上吧,瞧著這眼巴巴的勁兒,可憐的緊。”
碧棠笑著答應了,果然去取了另一枚金鎖來,給湯圓掛上,它頓時抖擻了精神,黏黏糊糊地跟在芝麻身後,一聲聲叫喚著,甜的膩人,芝麻十分冷酷地舔著爪子,半點眼風也不給它。
卻說晴幽追上了李程一行人,遠遠便叫道:“李總管留步。”
李程連忙住了步子,轉過來笑道:“原來是晴幽姑娘,姑娘還有事?”
晴幽道:“奴婢方才想起一點事情,覺得還是要告知總管一聲,娘娘今夜看了舞燈之後,心裡頭發悶,帶著奴婢幾個去轉了一圈,所以並沒有踏足過絳雪軒,所以絳雪軒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娘娘是半點也不知道的。”
聞言,李程立即道:“原來如此,咱家知道了。”
晴幽頷首,道:“總管明白了就好,慢走。”
等出了坤寧宮,李程才幽幽歎了一口氣,旁邊的小太監道:“總管為何歎氣?”
李程嘖了一聲,道:“幸好咱家今日沒來問坤寧宮,否則不知要給皇上惹出什麼事來。”
那小太監好奇道:“怎麼說?”
李程拿著拂塵,教訓著他道:“這宮裡頭啊,人都煉成精了,我今日去問了慈寧宮,若再來坤寧宮問,皇後娘娘指定要以為是皇上疑她,到時候兩人生了嫌隙,可就全是我的錯了。”
他說著,又重重歎了一口氣,道:“若要我說呀,今日這火,不管是誰弄出來的,也鐵定不能是皇後娘娘。”
小太監道:“總管這話怎麼個說法?”
李程道:“你怎麼這點眼力見都沒有?皇後娘娘天天待在坤寧宮裡,連門都不出的,恨不得後宮的事情全分給六尚局做了,六尚局做不來的,她就扔給皇上去做,自己能不出麵,絕不出麵,你說這樣的人物,她能給自己找麻煩麼?”
小太監聽了,便說總管說得有理,又疑惑道:“那今日皇上問起時,公公怎麼還那樣說話,叫皇上對您發了脾氣?”
李程睨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我不顯得蠢一點,讓皇上罵一頓出出氣,皇上今兒晚上怕是要睡不好了。”
小太監似懂非懂,李程恨鐵不成鋼地道:“不機靈,榆木腦袋,叫咱家白費了心神。”
小太監很委屈,李程罵完他了,一掃心裡的氣,又趕忙去了養心殿,把去坤寧宮的事情稟告給了楚洵,楚洵坐在窗邊的風口處,想了想,道:“此事不要再同坤寧宮提起了,朕自有決斷。”
他頓了片刻,道:“明日太妃再來,請她入殿。”
作者有話要說:皇上要開啟宮鬥了。【好像有點不對
然後我再說一句,我這文,不是女主開掛大殺四方的文,女主她就是個鹹魚,不要再罵她智商不夠什麼的了好嗎?
我真的服氣了,女主沒有未卜先知,閃避掉所有的算計,就是女主太蠢,你醒醒,抬頭看文案,女主現在是鹹魚屬性,你讓她去宮鬥?
本文純感情流路線,就是談戀愛的一個文,不溫不火,黏黏糊糊,所以看起來進度很慢,你想想,男女主幾章就在一起了我還寫個ball啊?
最後,不要再罵我的女主了,要罵就罵狗皇帝可以嗎?我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