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她仍舊是強行支撐著,楚洵看在眼裡,不免升起幾分好笑,他猶豫了一下,才傾身過去,將女子連人帶被子攬住,輕輕放倒,蘇青霓困得很,但是仍舊有所察覺,她動了動,正欲醒來,模糊之中便聽見了一個低低的聲音道:“睡吧。”
她輕輕唔了一聲,仿佛安了心似的,意識迅速跌落於沉睡之中,還不忘伸手摟住了被子。
那“被子”整個就頓住了,楚洵的渾身都僵硬起來,女子的手自被窩裡伸出來,袖子胡亂卷起,露出白生生的手腕,摟住了他的腰,因為是無意識的動作,她並沒有用力,但是楚洵卻能感覺到那手腕上的熱度,卻並不讓他覺得討厭。
沒有想要掙脫的感覺。
楚洵屏住了呼吸,他看著那手腕好一陣子,才輕輕伸手過去,握住了它,觸手溫熱細膩,仿佛上好的玉一般,他的手指都因此而輕顫起來,一點點將其拉開,放進被中。
不知為何,原先將將平息的躁意頓時如星火燎原一般,噌得升了起來,且比之前還要熱烈幾分,目光無意識地放在了女子的睡顏上,楚洵輕輕呼出一口氣,就連氣息都是滾燙的。
他應當是病了。
否則……否則為何這麼想要去接近她呢?
蘇青霓在睡夢之中,總覺得有什麼蚊子在碰她,奇怪的是,那蚊子也不咬她,就是在臉上流連不去,她模模糊糊地想,這麼冷的天氣,哪裡來的蚊子?
她忍了一陣,覺得煩了,便伸手去打那隻蚊子,隻聽啪的一聲輕響,打中了,那蚊子便沒了聲息。
蘇青霓遂心滿意足地繼續睡著了。
唯有楚洵表情複雜地看著自己剛剛被打的手,趁人不備,非君子所為。
他收回手,隻覺得一絲睡意也無,隻好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默念起清靜經來,以此來熬過漫漫長夜,直至天明時分,到了該上朝的時辰了,楚洵才輕手輕腳地起身,穿戴好了冕服,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這才拉開殿門出去。
李程帶著幾個太監已經在等候多時了,連忙上來將大氅給他披上,楚洵一身躁意未散,仍舊覺得十分熱,便擋開他的手,道:“今日不必這個了,走罷。”
才走了兩步,他忽然覺得鼻端微微一熱,緊接著就是一涼,楚洵下意識摸了摸,指尖一抹殷紅。
李程大驚失色地叫道:“皇上!您流血了!”
楚洵木然地看著手指上的血,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種畫麵,最後定格在了女子恬靜的睡顏上。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十分平靜地拿了手帕拭去鮮血,吩咐李程道:“今日早朝延後,去準備一下,朕要沐浴。”
作者有話要說:楚洵(沉思):朕從沒碰過女人,所以已經欲求不滿到這個地步了嗎?
張太妃:不爭氣啊,白瞎了哀家的大補湯。
蘇青霓:ZZZ……
這都第二次了啊,真的不是作者君不給機會,是狗男人沒把握住啊,不關作者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