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霓瞧了一眼,溫聲問陳舒道:“寧嬪娘娘懷有身孕之後,各宮去禦藥房支使藥物的冊子呢?”
聞言,陳舒立即道:“老臣也帶來了,請娘娘過目。”
李程又把冊子接過來,恭敬呈給蘇青霓,蘇青霓自是看不懂的,轉頭問楚洵道:“皇上可要看一看?”
楚洵接了過去,翻看了幾頁,目光忽然定住在某一處,抬起頭來,看向陳舒道:“當年給太妃請脈的冊子呢?”
陳舒連忙答道:“在,在,臣也帶來了。”
楚洵翻看了一遍,道:“太妃當年為何要在禦藥房支取玄參?”
陳舒愣了一下,答道:“玄參主治熱病傷陰,舌絳煩渴,亦有清火解毒的功效,想來是太妃娘娘有孕在身,心悶煩躁,這才取了玄參用。”
楚洵的劍眉依舊皺著,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冊子上,正在這時,一旁跪著的左秋池忽然道:“臣以為並非如此。”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楚洵亦冷冷地看著他,左秋池不卑不亢道:“臣之前查閱了太妃娘娘當年的請脈冊子,太妃的身體一直很好,胎兒也十分穩定,並沒有院判大人所說的症狀,反而是太妃娘娘在誕下皇上以後,身體驟然變差,大病一場,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勉強恢複。”
陳舒立即道:“凡婦人生產,本就是傷及根本的大事,臟腑雍塞,關節不利,氣機不暢,生產之後,會落下種種病根,這都是正常的,這玄參說不定便是那時候用的。”
左秋池卻道:“此言差矣,玄參是在太妃娘娘生產前一個月支取的,難道那時候太妃娘娘就知道自己要病了嗎?”
陳舒有些急了,覺得他簡直是胡攪蠻纏,道:“若是太妃娘娘未雨綢繆呢?”
左秋池硬邦邦地道:“禦藥房難道會沒有藥麼?還需要提前支取?”
“你——”
眼看這兩人就要當場吵起來了,旁邊的李程突然重重咳了一聲,陳舒頓時收了聲,小心地抬眼去看上方的帝王,楚洵的表情沉沉,盯著冊子,半晌不語,鍋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倒是沒怪罪陳舒,先看向左秋池,不悅地道:“朕讓你說話了嗎?”
左秋池:……
“臣知罪。”
楚洵沒再理他,將冊子合上,淡淡道:“確實如陳院判所說,玄參主治熱病傷陰,舌絳煩渴,但是其性寒而滯,脾胃虛寒,胸悶少食者不宜用,玄參與平常人無害,但寧嬪正好身虛體寒,於她而言,乃是大毒。”
陳舒頓時一驚,楚洵將手裡的冊子往桌上一扔,道:“來人,把太妃的貼身宮婢帶來,朕有話要問她。”
作者有話要說:楚洵:朕醋了。
作者君:這一壇子陳年老醋,狗子你怎麼連吃個醋都不是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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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被廢前一天跟暴君互穿了
文案:
阮梅兮入宮為後三年,不受帝王寵愛,闔宮上下都知道,皇上心裡有個藏了多年的白月光。
豈料阮梅兮一朝醒來,發現自己突然換了個軀殼,不僅穿著龍袍,還成了個下麵帶把的,她竟然變成了當朝天子!
就在阮梅兮處於震驚之中的時候,她發現了一份廢後的詔書,理由是皇後三年無所出。
貼身太監諂媚道:奴才這就去宣讀詔書。
話音未落,寢宮大門轟然撞開,所有人都看見滿麵怒火的皇後出現在門口,目光定在阮梅兮手裡的詔書上。
阮梅兮默然片刻,揚了揚詔書,忽然笑了:皇後,來生孩子啊。
假皇後真天子荀鈺:……
假皇後荀鈺被迫開始了宮鬥之路,做皇後有什麼難的?他的後宮省心得很,賢妃善解人意,德妃知書達理,淑妃清冷如蓮,貴妃直爽單純。
然而第一天,賢妃:娘娘看起來睡得不好,莫非是因為皇上未曾寵幸的緣故?
德妃:娘娘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否則老得快啊。
淑妃:皇上不喜歡娘娘,娘娘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早早退位讓賢得好。
貴妃:聽說皇上要廢娘娘的中宮之位了,詔書都寫好了。
荀鈺大怒:放屁!
荀鈺確實有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眼中再無他人,為此甚至冷落了後宮,然而時隔多年,他才發現,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白月光竟然就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