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阮軟。
何來有她,從來是你。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乍起,像是情人間的低喃,婉轉動聽,纏綿悱惻。
阮軟心臟砰砰砰劇烈地跳動著,仿佛隨時要脫離主體的掌控跳出胸腔,隻因他幾聲看似不輕不重,對她來說卻如雷霆萬鈞。
她徹底傻了。
像一座已經羽化成仙的逼真雕塑,神情呆滯,莫得感情。
直到不知不覺中,濕熱地吻從她的嘴角一路蜻蜓點水一樣吻至她耳後,低低的笑聲像是攝神奪魄的咒語,一遍又一遍衝擊著她已經停止運作的大腦。
“傻乎乎的。”他輕聲笑她。
阮軟機械地轉動著眼珠子,去看他的眼睛,不自覺地慢慢舔了一下乾澀的唇,聲音是她都不知道地沙啞緊張:“你、你說什麼?”
她還是對自己聽到的內容感到不可思議,甚至覺得一定是自己幻聽了,或者,其實她還待在幻境,並沒有出去,今朝也是假的,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像的伎倆,在蒙蔽她的眼睛,讓她墮入這種不切實際的美夢中。
如果這真的是幻境,不得不說這場幻境真的很真實,真實到她想要心甘情願淪陷了,
她以為的彆人,不是彆人,而是她自己,她是他前世的夫人……
簡直不要太美哦……
想著,阮軟已經開始懷疑起到底是不是幻境,她眼神審視著今朝的臉,手指動了動,不動聲色地伸入他衣服裡,悄悄擰住了他勁瘦的腰身,還用力轉了一圈。
今朝自然察覺到了她可愛的小動作,她的力氣對他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不重不痛。
他無奈地輕咬她的小耳朵:“說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怎麼?不相信,掐我是要問我痛不痛嗎?”
被咬了一口的耳尖像是失去了知覺脫離了主體,不過很快,那濕潤和酥麻的感覺從二尖一路傳到脖子,整個人像是冒煙一樣,臉全紅了。
她可以確定了,這是真實的。
掐他痛不痛她不知道,她耳朵卻是要廢了,像誰在她耳邊放煙花一樣螺旋升天爆炸。
阮軟忍了又忍,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她一閉眼一咬牙,身形隱隱變得有些透明起來。
然而已經被她從眼皮子底下跑了兩次今朝哪裡會讓她得逞,幾乎是在她有那個念頭的時候就緊緊抓住了手腕,一隻手從她腰下穿過,手臂墊著她身下的床牢牢攬住她的細腰。
他眉毛微挑,語氣頗有些不快,像是在質問:“還跑?”
她一遇到不能解決不敢麵對或者羞澀萬分不知所措的事情,就會下意識想要跑掉回避。
當真以為能次次從他手裡跑掉?
腰身和手腕都被扣得緊緊地,阮軟知道她跑也跑不掉,因為去哪都會拖著他一起。
而且她剛進階完,身體和今朝突破完精力充沛不一樣,她這時候虛得很,被他這麼一打岔,已經蓄不起第二次瞬移的力氣了。
“你你你先鬆開……”
因為姿勢的原因,今朝環著她腰身牢牢扣著的動作讓兩人原本就靠近的兩人更貼近了,她腰部和床之間微微懸空著,隻靠著他的手臂借力,此刻躺在床上,像是拱起腰主動迎合他的身子一樣,讓本就羞澀的她更加不知所措。
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她甚至腦海裡閃過了一些陌生的片段,隻是皆是給她的窘迫煽風點火的。
紅燭搖曳,床幔中暗影婆娑,高大的身影壓著嬌小,一遍遍耐心溫柔地安撫身.下的小人兒,卻有一次又一次不知節製地索取著……
這些畫麵就像被人設置了黑科技安裝進她的大腦被點了自動播放的影片,自動跳進她腦海裡,她明明從未有過這段記憶,卻對此莫名的熟悉,甚至連那兩道身影都是熟悉的……
幻境裡女子原本模糊的麵容像是被突然裝上了臉,這一次,她終於把女子的樣貌看得清清楚楚了她。
如果說男人是今朝,那女子就是另一個她。
製造“黑科技”的今朝不動聲色地把一縷有著自己想法的精神力觸手收回,雖然他是無意之舉,分享過去的記憶也是為了讓她清楚地相信他所說的話,隻是一不小心,精神力出現誤差,腦子不聽他使喚,分享錯了片段……
雖然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會出這種錯,好像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她就在他身下……
怎麼可能做得到心無雜念。
隻是看著阮軟似被刺激到的表情,他還是默默收回了心裡的齷蹉思想。
尚早。
再等等。
軟軟還沒恢複前世記憶。
也不知還會不會恢複。
總之,他如今除了親親抱抱,彆的就暫時彆想了。
如此想著,所有不安躁動的情愫都乖乖收斂,像是進入了什麼四大皆空狀態。
“今將軍一生,隻有過一個人,如今,今朝一生未結,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