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冬青懷疑不起來了。
好像還真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我真羨慕你們。”冬青感歎一聲,把圖紙收下了,“我答應你,會幫你把它做出來的,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能辜負軟軟。”
“永遠不會。”
彆人的承諾或許一文不值,但他的承諾絕對一諾千金,是拿命去守護誓言的男人。
世間哪得癡情郎,寧負天下不負卿。
*
阮軟成功進階了。
比起前幾次的凶險,這一次簡直稱得上是風平浪靜。
她隻是在早上睡醒下個床的功夫,精神海猛地一下顫動,然後就莫名其妙突破進階了,一點進階時該有的驚險表現都沒有。
都說四階是個坎,大浪淘沙九不還,多少人卡在那裡無論怎麼修煉都過不了,而她卻像遇到了個假的坎,自己就跨過去了。
要不是精神海裡充沛了無數倍的精神力,她根本不信自己就這樣突破到四階了。
驚喜來得太突然,她反而被嚇到了,慌裡慌張跑出去,一頭撞進回來的今朝懷裡。
“我我我進階了!”她手忙腳亂地給他解釋,“就是咻地一下就突破了!咻地一下你知道嗎?”
她試圖用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震驚,然而觀看者隻看出了她的可愛,捏著她臉頰上的小肉肉愛不釋手。
“哎呀你彆鬨,我真的進階了!就剛剛睡醒,你看看我是不是生病壞掉了!”
今朝表現得要比她鎮定許多,見她急了,隻好鬆了手彎下腰,將額頭相抵,精神力共鳴,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精神海是比往常擴大了幾倍,精神力也變得更濃鬱強大。
突破了,但精神海也很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嗯,突破了,也沒有生病,沒有壞掉。”
“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人各有異,隻要對身體沒有危害,怎麼突破的都不重要。”
能夠無風險自行突破,免去她受苦,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因此接受得很好,甚至還希望將來每次都可以如此。
阮軟精神有點恍惚地吃過早飯,收拾收拾就和往日一樣出門了。
隻是這次她沒有去後山幫忙種菜拔草,而是直接去了山莊。
經過幾天的摸索,她已經想好治療丁逸雙腿的新方案。
之前那種將病毒一點點勾出再由她吞噬的辦法雖然可行,但每一次治療都會讓丁逸受到巨大的痛苦,宛如從身上剜肉一般煎熬,而且治療過程很緩慢,跟搬山一樣難。
這些天她去後山觀看了丁逸催化種子發芽生長的過程,逐漸生出了靈感,他之所以感染病毒卻沒有喪化僅僅廢了雙腿,不正是因為具有催化生命力的木係異能的存在嗎?
異能和病毒本身同根同源,一個被己所用,一個侵害身體,既然外部難以去除病灶,那就從內部瓦解粉碎它,將它同化,變成異能的一部分,為人所用。
丁逸的木係本身就有克製病毒的作用,再加上她從旁的引導和輔助,一定可以把頑疾徹底根治。
今天的山莊難得有點熱鬨,不光幾位重要成員都在,也迎來了最近名氣熱度高漲,人人趨之若鶩的新貴,今朝和阮軟。
最重要的是,他們說可以治好丁逸的雙腿。
丁逸的腿疾,他們涅槃死磕了兩年,還因此培養出了王玲這樣一位高階愈者,隻是一直不見成效,連丁逸本人都放棄了。
近來丁逸就鮮少接受治療,到最後王玲要給他治療都拒絕了,本來眾人還擔心他是諱疾忌醫,但當阮軟說出給他治療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而且比任何人都要信賴她。
阮軟和丁逸單獨在一間屋子裡治療,其餘人焦灼地等在外麵,既期待又害怕失望。
外麵最鎮定的大概就屬今朝了。
他相信阮軟可以。
眾人煎熬地等待著,兩個小時過去了室內還是沒有動靜,有人開始坐不住了。
首先發出質疑的就是王玲。
她猛地站起來就要衝進屋裡,隻是在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王小姐,你這是想做什麼?”
今朝手持銀槍,宛如一座門神鎮在那裡,語氣冰冷,眼含殺氣。
治療是個漫長的過程,中途不得被打擾,尤其阮軟的治療方法與彆人不同,精神引導治療若突然被打斷,不光患者會受影響,她自己也會受傷。
王玲想越過他推門進去,同時大聲質問:“他們都進去這麼久還不出來,誰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她憑什麼不讓人進去看!她要是治不好,還讓小逸出事了怎麼辦?”
今朝手中槍一甩,槍尖直指她脖頸動脈,眼中冷意更盛。
“你想乾什麼?!你敢動我就是和整個涅槃兵團為敵,在我們的地盤你也敢撒野!”
王玲看著逼近的槍尖,氣焰逐漸弱了一截,但語氣卻依舊咄咄逼人。
今朝冷笑,聲音暗含殺意:“與天下人為敵我都不懼,你?又算什麼?”
尖刃刺破皮膚,獻血染紅了槍尖。
“你最好閉嘴,再多言一句,我定教你此生再也說不出話來。”
冰冷的金屬觸感和脖子上的刺痛讓王玲感到了害怕,不敢再叫嚷半句。
她這時才清醒的意識到,這個男人是被稱為悍狼,傳言比團長還要厲害的人,若真要殺她,易如反掌。
現在,他是各大基地都在爭搶的人,連涅槃都不例外,之前她再自信他不敢殺她,在此刻也開始不自信了。
若他真殺了她,涅槃真的會因她與這人為敵嗎?
在場的其他成員其實也在緊張地盯著他們,王玲突然的舉動眾人始料不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今朝的槍已經抵在她動脈之上。
他們隻知道這人很厲害,其他的一無所知,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殺了王玲。
他們自然是不希望這位強大,而且將來可能成為他們盟友的人突然變成敵人的。
“同意接受治療的人是丁逸不是你,結果如何也與你無關,軟軟治他是情分不是義務,成他不必感謝,敗他也無資格怨恨誰,在他們出來之前,誰若敢驚擾,休怪刀槍無眼。”
因為他的話,氣氛突然凝固了,沒人敢說一句話,也沒人敢替王玲說話。
成不必謝,敗不必怨。
確實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今朝:你算什麼東西?
算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