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活著好累,真的好累,這些年,我都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每天渾渾噩噩的,到了學校受欺負,回到家還要被欺負,要是媽媽給我希望,我早就不想活了,可是現在媽媽走了,我也不想活了,嗚嗚,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太難,太苦了……,”
她聽到的隻有幾個字,可是天知道張晶是怎麼說出來的,看著妹子瘦弱不堪的身體,原本想將她安排到他們家老房子去住的曾尛,不敢有這個想法了。
“不,張晶,你不能死,想想媽媽這些年為了你,是怎麼忍氣吞聲,是怎麼熬到現在的,現在她把你托付給我,你如果死了,我怎麼向她交代?你自己又要向她怎麼交代?”
“聽著,看著我的眼睛,我來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的都不算什麼,你的病姐姐能治,不管將來怎麼樣,活好當下才是對的,張家人已經死絕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再來欺負我們了,”
張晶聽不下去了,拚命的搖著自己的頭,“不,姐姐你不知道,還有比張家更可怕的張家,張鵬,那個人渣畜生,他,嗚嗚……,”
“嗬嗬,張鵬?放心吧,姐姐已經幫你料理了,想不想看他們的下場?”
張晶睜著一雙比兔子還要紅的眼:“他們的下場?”
“嗯,我已經報複過了,擦乾你的眼淚,媽媽已經死了,我們要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為她喊冤,這是洗刷她冤屈的關鍵時候,”
“洗刷冤屈?可是媽媽明明殺了人,怎麼可能?”
“媽媽是殺了人,可是她也被人殺了啊!”
見張晶還是一臉懵懂,曾尛拍拍她的頭:“不急,聽我說,一會兒咱們這樣,這樣,嗯,聽明白了嗎?”
曾尛從背包,也就是她的空間裡拿出照相機,對著媽媽的遺體拍了一張照,而後朝她鞠躬。
“對不起,我來晚了,不過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晶晶,並把她改名換姓,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和張家再有任何的牽扯!”
姐妹倆手拉著手木訥的走出太平間,用無比的冷靜的語氣對拘留所的公安道。
“我們要求嚴懲那兩個對我媽和我妹妹施暴的人,我要求法醫給她們倆驗傷,出報告,我要告他們,我要讓他們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死者家屬這麼做,公安也無話可說,更何況,本就是他們理虧在先。
等薑擎和縣局的人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的事兒了,鎮上的公安一看他們連縣局的人都請的動,原本還想糊弄過去,可是這會讓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個獄警被帶到了受害者家屬麵前,曾尛記得清清楚楚這倆人是被人蠱惑的,所以她借著爭吵推搡的功夫湊到他們跟前兒低聲說了一句話。
倆個人聞聽此言,都嚇出了一聲冷汗,但是想想她的話,又不無道理,現在的結果是,不管他們認不認罪,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既然工作保不住,那是丟人現眼,被人指指點點毆打罪犯致死呢,還是將幕後之人供出來,以瀆職罪離開單位?
兩人飛快的交換了眼神,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是以在接下來的審訊過程中,這張家兄弟就被他們給賣了。
等縣局的人去張家提人的時候,卻發現張家大門緊閉,怎麼叫都叫不出來人,開始他們以為是沒人,可圍觀的鄰居卻很明白的對他們道:“不是沒人,是他們丟人,不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