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到底做了啥好吃的?”
看著姊妹仨灼灼發亮的眼睛,曾尛笑道:“那你們仨去將外麵的床單被罩收了去,衣服還沒乾,晾著吧,之後將家裡其他幾個屋子都整理一下,今天我隻整理了奶奶那屋,其他還沒顧上,累了,你們就替我乾了!”
“得嘞,這有什麼難的,您就瞧好了吧!”
曾尛聽曾淼的京腔,表示很有興趣,“你這哪兒學的啊?”
“還能哪兒學的,大姐不是給爺爺奶奶買了收音機嗎,那上麵相聲的聲調就是這個,我姐老學!”
‘噗嗤’,曾尛笑著刮了刮曾淼的鼻子,“看不出來,你模仿能力這麼強,那你們趕緊的動起來,我給你們做點湯,炒點菜去,”
曾尛在廚房又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直至晚上八點,曾家的團圓飯才做好。
今天她嘗試做的是東北有名的粘豆包。
方法是在空間電腦上找的,特意抄到紙上,一步一步做下來的。
因為之前大學同學給他們帶過粘豆包,老好吃了,所以今天早上她起得早,就在空間裡先折騰上了。
所謂的粘豆包黃燦燦的,特彆好看,是用大黃米做的,這製作粘豆包的第一步,就是將先將大黃米泡上半日,然後淘淨沙子,之後晾大半乾,磨成麵,這得虧家裡還有個小磨盤,要不然這咋弄啊?
一點兒不簡單,要不也不會折騰到這個點兒吃飯。
當然,一些準備工作她在空間的時候就做好了。
你比如將玉米麵和黃米按一定比例混合,再用冷水和麵,像做白麵饅頭那樣進行“發酵”。
待發出酸味,開始用手揉麵。
這一步關係著整個粘豆包製作的成功與否,也關係到口味和色澤,所以對發麵人的要求較高。
一般傳統發麵的人應該是家裡相貌較好,性格溫和,善良的人,據說這樣發出來的麵就如其人一般,入口細滑,帶有絲絲甜意,色澤金黃。
這一點,她應該符合條件,哦?哈哈~~
第二步就是製餡。
將紅小豆或大芸豆煮熟(不可煮破皮),搗成豆沙醬,放入細沙糖,攥成核頭大的餡團,備用。
這一步掌握煮豆的水分和火候至關重要,如果乾了或者稀了,都意味著餡料的失敗。
需要費時調好,糖量最好少一些,防止口味不同。
第三步是用揉好的黃米麵將豆餡團包入裡麵,團成豆包狀,放入鋪有波羅葉或梨樹葉(蘇子葉)的屜中大火蒸二十分鐘,即可出鍋。(也可不放蘇子葉或梨樹葉,改墊其他東西,隻要能撿起來豆包即可)
由於粘豆包的製作過程比較繁瑣。所以在東北,傳統的做法是一般在初冬時把過冬的粘豆包包好,蒸出鍋後放在蓋簾上在外麵室溫凍上一個夜晚。蒸熟凍完後的粘豆包成型不散,再吃時在鍋裡熱透了就可以了。
(放心,今天這一章會多出個幾百字,免得大家說我湊字數)
曾尛第一次做出來的黃豆包顯然是不成功的,起碼沒有人家圖片上的那麼好看,豆沙醬煮的破了皮,煮豆的水分沒掌握好,糖量也沒放太多,因為要照顧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口味兒,太甜了他們吃不慣。
正好她家院子門前種了幾棵紫蘇,紫蘇的葉子摘下來鋪到蒸籠上,還真的很方便。
大家都是第一次是粘豆包,熱乎乎燙手的時候,姐兒仨就呼哧呼哧的來回顛倒著手,一邊吹一邊往嘴裡咬,那饞嘴的小模樣,曾尛看著非常滿足。
“我第一次做,沒做好,下次有機會,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的!”
粘豆包也能蘸白糖吃,吃起來的時候,香甜粘嘴,也可拍成小圓餅用油煎吃,味道更是香酥脆甜,小孩子們冬季裡還願啃凍豆包,練其牙齒,吃著玩。
再複雜一點的話,可滾上炒熟的黃豆麵吃,又增添了一種糊香豆味,叫做“驢打滾兒”。
幾個丫頭吃的時候,曾尛收拾了二十個出來,跑到二叔三叔家各送過去十個。
他們家剩下的二三十個,估計能吃上好幾天。
“姐,這豆包可真好看,顏色賊漂亮,我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豆包!”
“這和姐姐之前蒸的白麵豆沙包不一樣呢,不過我感覺兩種吃食各有特色。”
“說起這粘豆包啊,其實也叫豆包,最早起源於滿族,因為滿族人喜歡粘性的食品,有利於在寒冷的天氣裡長時間地進行戶外活動,如狩獵,砍柴等等。
其實在我國北方許多地區都非常的普遍,隻不過做法不太一樣,你看之前我給你們做的都是磨成細粉的豆沙粉做的,還有一些是和紅薯紅豆柿餅摻和在一起做的豆包,也非常好吃,為了製作美食啊,大家集思廣益,各有各的地方特色,是人們冬季或者過年的時候,餐桌上不可或缺的主角。
據我所知,粘豆包一般都是在冬季開始的時候製作,然後放入戶外的缸中保存過冬。
一切工藝源自於天然,屬傳統天然食品的典範。
粘豆包不但營養均衡,更包涵了古老的文化傳承,是粗糧細作的先河,你們再看今年,其實形勢非常不好,全國各地都在鬨災,咱們能吃上一頓粘豆包啊,真的挺不容易的。”
“姐,那這大黃米是啥啊,是咱們這邊的小米嗎?”
“不是,大黃米(又稱‘軟黃米’),與‘小米’非同一種作物,是由糜子(黍)去皮加工而成,適於貧瘠乾燥土壤生長,華北、東北地區以糯性黍子為主,以陝西、甘肅、寧夏等地以粳性黍子為主。”
姊妹仨聽的模棱兩可的,對於曾尛所提,她們不是很懂,但是曾尛也是在看了詳細的介紹之後才發現這和她為的小米完全不一樣。
黃豆包包的並不大,也就是普通飯店賣的那種大小,曾尛吃了兩個,姐妹仨一個人吃了仨,爺爺奶奶也是一人吃了兩個,還每人喝了一大碗白麵疙瘩湯,配菜是炒小白菜,清爽又可口。
這一晚難得姊妹四個湊齊了兩張高低床,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曾尛聽她們講在學校發生的事兒。
但一般都是曾淼和曾垚侃侃而談,曾蕊相對比而言,就沉默的多。
曾尛就忍不住探出頭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不開心?或者同學們不好相處?”
曾蕊忙低下頭看曾尛:“不,大姐,你誤會了,我在學校挺好的,雖然這次沒有和垚垚姐分到一個班,但是大家對我挺好的,我和他們相處的也很愉快,隻是覺得自己很幸運,身邊的同學們,在學校吃的都是最便宜的鹹菜和窩頭,而我卻有幸吃的到東北的特色美食,如果我還在張家的話,我……,”
後麵的話,曾蕊聲音一哽咽,就說不下去了,那邊曾淼曾垚一起下了床,同時來到她這兒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