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笑答:“微臣義子和沈家姑娘定了親事。沈姑娘貌美才高,知書達理,有這樣的兒媳,微臣心裡豈能不開懷。”
永嘉帝哈哈一笑:“好好好,聽到這樣的喜事,朕心裡也高興得很。等陸二郎成親那一日,朕也得派人送賀禮去陸府。”
陸臨忙拱手謝過天恩。
永嘉帝不以為意地揮揮手,然後故作不經意地笑道:“你一直視義子如己出。日後陸二郎娶妻成親,生了子嗣姓陸,一樣傳承陸家香火……”
又何必為陸明玉招婿進門。
這句話還沒出口,陸臨就笑著接了話茬:“皇上說的是。微臣疼愛義子的心,絲毫不弱於疼愛親生女兒。”
“微臣總有老去的那一日,日後滎陽軍就交給二郎。陸家的家業就留給小玉。兄妹兩個相扶相持,再好不過。”
得!
什麼也彆說了。
永嘉帝鼻子都快被碰腫了,還得嗬嗬笑著誇讚一句:“這般考慮,確實周全。”
閒話幾句,陸臨才拱手告退。
永嘉帝板著臉坐了片刻,不知想了些什麼,臉色著實不太好看。過了片刻,站起身來。
劉公公多有眼色,立刻衝一個內侍使眼色。那個內侍悄然退出去,叫了兩個小內侍過來,令他們去承乾宮和椒房殿送口信。
算一算日子,離二皇子三皇子挨揍也有二十餘日了。兩位皇子禁足養傷,永嘉帝一次都沒去看過。
劉公公時常“自言自語”,說起兩位皇子的傷勢。永嘉帝麵色不佳,卻也從不阻止。
再氣再怒,畢竟是親生兒子。天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惱怒之下揍了一頓狠的。怒氣一退,心裡早就有了悔意。
果然,就聽永嘉帝沉聲吩咐:“擺駕承乾宮。”
劉公公恭聲應是。
兩位皇子的地位如何,從永嘉帝這短短的一句話中便可見一斑。
……
跑去椒房殿送口信的內侍,撲了個空。
此時,喬皇後就在承乾宮裡,慧安公主也一並來了承乾宮,探望養傷的二皇子。
這段時日,喬皇後肉眼可見地憔悴了許多,麵色暗淡,眼角邊多了細細的皺紋。
慧安公主心疼喬皇後,少不得要數落二皇子一番:“……母後為了你,吃不香睡不好,日日煩心憂慮。你身為人子,怎麼不懂體恤母後?”
二皇子身上的鞭傷好了大半,行立坐臥都沒什麼大礙,氣色紅潤,更勝往日。從外表看,已經看不出半點傷患的影子。
二皇子淡淡瞥了慧安公主一眼:“你早些懷孕生子,彆讓母後煩心,也算是你孝順母後了。”
慧安公主:“……”
慧安公主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柳眉一豎,惱羞成怒:“沒有身孕,能怪我一個人嗎?”
二皇子了然地點點頭:“原來是駙馬的不是。我過幾日就出宮去公主府,教訓駙馬一頓,為大姐撐腰出氣。”
潑辣刁蠻有理沒理都得占上風的慧安公主,被親弟弟噎得啞口無言,氣極反笑,伸手拍了二皇子一巴掌:“我們夫妻的事,不用你管。”
二皇子點頭應了:“大姐說的對。你們夫妻間的事,我不該胡亂插嘴插手。”
所以,我的終身大事,也不必你聒噪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