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玉看了李景一眼,站起身來。
李景暗暗鬆口氣,含笑握住陸明玉的手離去。
兩對夫妻一走,眾人一同鬆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皇子問大皇子妃。
大皇子妃很快將剛才的事道來。虧得她記性好,竟是一字不漏地學了一遍。眾人聽在耳中,麵麵相覷。
慧安公主挑釁在先沒錯,不過,陸明玉這個弟媳也確實太剛了,一步不讓。二皇子李景夾在中間,怕是要左右為難了。
……
“彆拉著我了。”
慧安公主忍了一路,到了“更衣”的客房裡,終於爆發了出來:“你這個軟蛋慫貨!看著我被人欺負成這樣,一聲都不吭,硬是將我拖了出來。”
慧安公主雖然霸道,對吳駙馬口出惡言的時候卻是少之又少。年少夫妻,總有幾分情意。吳駙馬性情溫和,很會哄人。
因此,夫妻兩個感情一直不錯。
慧安公主憋了一肚子悶氣無處可發,一張口就將火焰噴到了吳駙馬的身上。
吳駙馬再溫和,也是男人。被指著鼻子罵“軟蛋慫貨”,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深呼吸一口氣,低聲道:“公主先息怒。”
“今天是三皇子的暖宅酒,鬨僵了總是不太好看。再者,真鬨起來,二弟未必站在你這一邊。”
這麼委婉的說辭,又激怒了慧安公主。
慧安公主冷笑連連:“你就直說好了。李景早被陸明玉迷昏了頭,我和陸明玉起口角,他怎麼會向著我。我這個皇姐,應該知趣一點,彆和弟媳較勁,事事都捧著她。希冀著她將來施舍我些好臉色才對。”
最後一句,幾乎是伴著口沫飛了出來。
吳駙馬無奈地伸手,擦拭鼻子上的唾沫:“公主心裡不痛快,就罵我一頓出出氣。什麼時候氣消了,再出去也不遲。”
慧安公主哪裡會和他客氣,果然臭罵了一頓。
吳駙馬默默聽著,心中默念孔子的名言。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默念至五百遍,慧安公主才停了。
吳駙馬打起精神笑問:“公主消沒消氣?”
慧安公主罵過一通,心裡的悶氣抒發出來大半。
此時看吳駙馬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有些心疼了,嗔怪道:“這事又不怪你。我是氣陸明玉,也是氣是非不分胳膊肘往外拐的二弟。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非要跳出來,白白挨我一頓罵。”
感情慧安公主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鬨遷怒於人。
奈何脾氣一上來,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
吳駙馬微微一笑,握住慧安公主的手:“何謂夫妻?共患難同甘苦,同生共死。我要是連這點閒氣都受不了,憑什麼能得公主青睞,做公主的駙馬?”
慧安公主眼圈有些泛紅,伸出左手捶了吳駙馬一記:“就會哄我。”
這一記又輕又軟的拳頭,自然傷不到吳駙馬分毫。
吳駙馬低聲笑道:“不生氣了吧!”
慧安公主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