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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幾位皇子妃也從東宮出來了。
大皇子妃沒有說話的興致,很快離去。
孟雲蘿和趙瑜素來不對盤,平日裡說話夾槍帶棒。便是此刻見了麵,也說不出什麼順耳好聽的。
“瞧瞧你,平日裡貼著太子妃,處處捧著人家。四皇子還特意趕去燕國照顧太子。這麼大的人情,人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珝哥兒一出事,還不是將你關進了東宮?”
孟雲蘿冷笑一聲,譏諷連連。
趙瑜雙眸直冒火星,瞪了孟雲蘿一眼:“有人下毒要謀害珝哥兒,後宮裡所有人都有嫌疑。問問話也不算什麼。虧得你好意思說這等酸話怪話。”
“有這等閒工夫,還不如快些去怡華宮看看,蘇妃被放出來沒有。”
孟雲蘿壓根沒以為蘇妃會有什麼事:“母妃平日裡待在寢宮,幾乎不出宮門。這件事,和她能有什麼相乾。”
“倒是你,還是快去看看,秦妃出來了沒有。要是沒出來,你可得立刻去陸明玉那兒為秦妃求情。以你們的交情,或許能保住秦妃一條命。”
趙瑜氣得啐了孟雲蘿一口。
不過,心裡到底不安。她不再和孟雲蘿鬥嘴,在宮人的攙扶下,挺著肚子去了壽寧宮。
以她對秦妃的了解,隻要秦妃安然無事出了東宮,第一件事定是來壽寧宮訴苦。
不出所料。
剛踏入壽寧宮,她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哭泣聲。
趙瑜精神一振,立刻快步而入。映入眼簾的,果然正是抹眼淚的秦妃和一臉憐惜的趙太後。
秦妃沒事就好。
趙瑜滿心喜悅地上前,捧著肚子行禮:“見過皇祖母,見過母妃。看著母妃安然無事,兒媳心裡也踏實了。”
趙太後立刻道:“瑜丫頭,你都快生了,還行禮做什麼。來人,快扶著四皇子妃坐下。”
秦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總算老天有眼,我們婆媳兩個都平平安安地出了東宮。也虧得珝哥兒沒有大礙,不然,皇後娘娘盛怒之下,你我都難逃一劫。”
這話聽著,頗有挑唆之嫌。
趙瑜咳嗽一聲,接過話茬:“母妃這話說得太過了。當日珝哥兒出了事,母後將後宮眾人都宣進東宮,是為了徹查此事。以母後的為人,不會牽連無辜之人。”
趙太後心疼受苦的曾孫,難得沒偏心秦妃,點點頭附和道:“皇後這麼做也沒錯。你在東宮待幾天,有吃有睡的,也沒吃什麼苦頭,就彆計較了。”
秦妃訕訕地應道:“臣妾沒有計較的意思。”
趙瑜忍不住問道:“對珝哥兒下手的人,到底是誰?”
趙太後也看了過來:“哀家也沒來得及問。到底是何人這般狠毒,對一個兩歲的孩童下毒手?”
秦妃長歎一聲:“臣妾也隻是猜測,做不得準。臣妾和孟妃打過照麵,王婕妤也被放出來了。幾位皇子妃都沒有嫌疑。算來算去,被關在東宮沒出來的,隻有蘇妃。”
什麼?
蘇妃?
趙瑜驚得瞪圓了眼。
趙太後驚怒交加,猛地起身,破口怒罵:“這個卑賤下流狠毒的賤~人!她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舞姬,皇上這般厚待她,她怎麼敢生出這等惡毒的心思。這個該殺千刀的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