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論禦貓的腰力(14)(1 / 2)

我並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我沒有經驗,而那種可以迷惑人心智的功法,我隻會那個改編自天魔**的眠語術,眠語術分為催眠和真語兩部分,我通常用真語去問話,事後那人也不會察覺出自己說了什麼,而催眠的範疇則廣了許多,可以做到讓人去做心中最想做的事情,但要是人本身沒有那些念頭,眠語術是沒有作用的。

我很怕對展昭用了眠語術之後,他高興地跑去吃魚。

我輾轉到半夜,忽然做了個夢。

我很久沒做夢了。

然後我被活活羞醒了。

羞醒後的我抱著被褥坐在床上,起初是呆坐,等到臉頰上的熱度漸漸散去之後,我才慢慢地回神,一回過神,我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很是不明白自己臉皮為什麼那麼薄,要是再夢一會兒……就到正題了呀。

我再也睡不著了,聽著隔壁展昭的呼吸聲,一直熬到天亮。

深秋的天亮得比之前晚得多,一早上起來地麵還結了一層薄霜,落葉已經快要看不見了,客店裡的樹看著光禿禿的,我忽然想起陷空島上還是一片青蔥碧綠,想來是島上的百姓特意遴選過常青的樹木栽種,想必住著一定很舒服。

我認真地設想了一下占島為王的可能性,最終還是否決了。

太麻煩。

我有的時候就像盆栽,常年盤在一個地方不動,給啥吃啥,偶爾才想起來要出門,所以對蹲大牢沒多大排斥,我隻適合和三五仆人住在世外隱居,讓他們照顧我生活,而要我住在島上,管理那麼多的百姓,我是不成的。

現在還多了一個開封府的選項。

撇去執法太無情這一點,我還是很喜歡開封府的,雖然有一點愛屋及烏的喜歡,但確實已經很少有地方能讓我感覺到從內到外一股清正氣息了,我不是說府裡的人,而是說府裡的氣氛,所謂上行下效,我也知道,倘若府尹不是包大人,這股氣氛也就不存在了。

對於這樣的人,我總是很尊敬的。

我絕對不是因為開封府一天三餐給我吃得太好才為他們說好話。

吃完早飯,展昭帶著我出門,先去鬆江府衙和官府報備,畢竟白玉堂也算是當地的鄉紳了,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要抓他,但是官府的批條還是要有。

宋製和唐製有所不同,唐朝尚書三品,像我爹當初那個四品官,已經是很高的了,宋製尚書一品,官員品級含金量很低,像這個鬆江府的頭頭,品級也是四品,和展昭是一樣的,但他是外官,展昭是京官,這裡頭就差著一等,故而他非常客氣地問明了情況,沒一會兒就把批條寫下來了。

展昭客氣作彆,我們兩個出了府衙,飯點都還沒到,於是又在街上走了走。

鬆江府不比開封繁華,早市剛歇,買菜的人漸漸看不見了,過幾條清冷的街巷,才偶爾能看到人煙,也許是臨江的原因,這裡的街巷帶著一股經年累月的魚腥味,我不是很喜歡,不是說我討厭魚,而是我的嗅覺比常人靈敏太多,稍微濃一些的魚腥味落進我的鼻子裡,就跟拿著一條魚朝我臉上拍似的,味道熏得很。

走了一路,展昭都沒怎麼開口,我正琢磨著要不要封了嗅覺,忽而聽他說道:“開封府的房價比鬆江府要高很多。”

我眨了眨眼睛,聽出一些彆的意思來。

展昭有些猶豫,但還是對我說道:“展昭身家不厚,先前在江南的時候,家財散得都差不多了,所以隻存了一千貫,開封一處普通的宅院,至少也要萬貫了,所以……姑娘倘若嫁了展昭,日後大約要租住房屋,展昭昨夜一直在想此事,隻怕姑娘跟著展昭吃苦。”

一貫錢就是一兩銀子,展昭的月俸是四十五貫,他當上四品禦前侍衛也不過兩年,能攢下一千兩銀子這麼多,可見平時不怎麼花錢。

我回想起當年一顆人頭要價三千金的日子,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惆悵。

但這並不妨礙我立刻寬慰展昭,“沒事,我還要坐幾年牢,你先存著,剩下不夠的等我出來再說。”

包大人說過,朝廷通緝人犯他不管,換句話說,我可以靠這個掙錢。

展昭大約也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卻沒有揪著這個不放,他頓了頓,說道:“原本這話不該告訴姑娘的,但……大人說過,最遲年底,姑娘應該就可以出獄了。”

我第一反應是不信,畢竟包大人不怎麼出門,也不怎麼說話,但凡他說話我大部分應該是能聽見的,沒有聽過他說這話。

但是這話是展昭是說出來的,我隻反應了一下,就沒什麼抗拒地信了。

展昭見我沒有追問,倒是怔了一下,然後笑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