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隋末砍邪王(7)(1 / 2)

如果調換一下性彆,像我這樣把人拍暈然後動手動腳的行為顯然是極度無恥的。

雖然就算不調換性彆, 也很無恥。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一時有些無法麵對清醒的受害者,於是並沒有弄醒石之軒,而是把他抱回了家。

我租來的房子隻有一間狹小的臥室, 放下一張床之後, 連轉身都有些困難。

我原本是準備出去清醒一下的, 然而看著床上雙眸緊閉的男人, 卻又不知為何蹲在了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在我來時的大唐, 江湖上尚有花間派的傳說,但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 偶有些風流俠少被傳成花間派的傳人,也沒法證實, 侯希白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花間派傳人,但我不喜歡他對我的態度, 所以來不及仔細觀察,而這個昨夜悄然出現的石之軒,卻當真符合了我對花間派傳人的一切想象。

在此之前, 我從來不曾想過我會喜歡上哪一種男人, 補天閣少有女殺手, 倒是很多專精魅道的“月女”,一向被劃分為刺客行列,但和我的接觸也不算多。

我曾聽人提起過, 武功權勢金錢,男人隻要滿足了這三點之中的任何一點,就可算是良人,倘若滿足了兩點以上,就足以令天下女子趨之若鶩。

我顯然不是天下女子中的一員,因為我要的不是武功權勢金錢這三點裡的任何一點,我對男人的要求,仔細想來應該和男人對女子的要求差不多,一要長相出眾,二要性格對味,三要合我心意。

石之軒顯然滿足了一三兩點,之所以第二點存疑,是因為我和他認識的時間尚短,還不知道他的性格究竟如何。

原本我是這麼想的。

然而不知為何,我看著他的臉,視線總要向下移,仿佛有一種天然的危機感在促使我……試探一下。

我在懷疑石之軒那方麵的能力。

我覺得我可能腦子壞掉了。

這一點都不像個未經人事的十八歲少女。

我站起身,出了房間,拎了個木桶去打了點水,然後洗了一把臉。

滿腦子的廢料果然乾淨了許多。

灶台上還剩了昨夜帶回來的獵物,我把野雞的毛褪乾淨,掏去內臟,仔細清洗了幾遍,然後上大鍋熬湯,蛇肉掐頭去尾,剝皮取骨,斬碎成段,過蔥薑水,翻炒成微黃色,下黃酒白湯,大火燒開,隨即熄爐火,用餘溫將蛇羹燜爛。

然後是外麵買來的兩根豬肋骨,斬成小塊下黃酒醬料蔥段燜燒,比起蛇羹清淡的香氣要濃得多。

我又燒了一盤野菜,煮了一大鍋白瑩瑩的稻米飯。

洛陽人大多吃麵,但我比較喜歡吃稻米飯,很可能是因為我爹祖上是南方人的緣故。

野雞燉得比較早,稻米飯煮好之後就可以吃了,我把野雞端上桌,準備去盛蛇羹的時候,石之軒按著額頭從臥房裡走了出來。

見到他我還有點心虛,於是儘量平靜地遮掩道:“正好中午了,一起吃點吧。”

雖然額頭上還有我巴掌的紅印,但石之軒看上去仍舊風度翩翩,他微微笑道:“聞起來很香,不想姑娘還有這樣的手藝。”

竟是絲毫不提我打暈他的事。

我不知為何有點高興,給他盛了一大碗稻米飯,拿了乾淨的筷子和勺子給他。

石之軒的吃相很好。

我炒野菜純屬為了讓桌上有點除了肉之外的菜色,但其實是一口都不打算吃的,石之軒卻不在意葷素,吃得也不多。

我的飯量本來是一頓兩碗,見石之軒隻吃了一碗飯就放下了筷子,也有些矜持地隻吃了一碗。

然後我就去收拾碗筷。

在我的思維中,沒有男人不能做家務這一條,但石之軒現在並不是我的男人,而是客人,主人沒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我租來的屋子實在太小,收拾碗筷也避不開石之軒的視線,他靜靜地看著我麻利地收拾桌子,洗涮碗筷,直到一切忙完,才開口道:“昨日倉促,還不曾和姑娘通過姓名。”

我擦了擦手,說道:“戚霜,乾戚的戚,霜雪的霜。”

石之軒輕聲說道:“唯經霜與雪,才成萬年業,果然是個好名字。”

我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擺擺手說道:“隻是取名的時候正好窗外掛霜,沒有彆的意思。”

石之軒道:“戚姑娘這般武功,屈居此地,不覺得可惜了嗎?”

我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已不想再做殺手。”

石之軒搖了搖頭,說道:“靠武力殺傷人命獲利永遠隻是下九流,戚姑娘該有更好的選擇,有的人傾儘身家常年供養一位遠遠不及戚姑娘身手的武者,也隻是為必要時一次出手,寧道奇有白道第一高手之稱,以之軒的眼光來看,他在姑娘的手下過不了百餘回合,他雖不貪錢財,但每年都有白道勢力向他居住的道觀敬奉無數錢財,這是強者該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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