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隋末砍邪王(11)(1 / 2)

石之軒沒有解釋。

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準備要命了。

先前那個出聲的年輕人還不準備消停, 又繼續說道:“裴大人常年在西域為官,夫人操持家事, 苦守多年,裴大人可不能厚新人,薄舊人啊。”

石之軒麵不改色, 隻道:“後宅之事,不勞齊王關心。”

李淵的臉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我瞅了一眼那個年輕人, 武功倒是比他爹好一點, 我也是想了想才想起這個人是誰的,比起齊王這個有些陌生的稱呼,還是叫李元吉更讓我熟悉。

李元吉是李淵發妻所出之子,李淵稱帝之後, 身邊多了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寵妃,看他對石之軒一臉理解的樣子就知道了, 李元吉說這話大約不隻是為了展示愚蠢, 也是想指桑罵槐諷刺一下自家老爹。

但我一點都不關心他的出發點。

我盯著石之軒看了一路。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我還是要給他一點麵子,但是如果之後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視情況打死或者打殘。

我沒有開玩笑。

雖然這場感情是我主動的時候比較多,但他也有無數次可以拒絕我,或者向我解釋的機會,他要是真的已經有了名正言順的妻子,就該早早跟我講清楚,而不是一邊說著要娶我, 一邊帶我來見他的正房夫人。

這讓我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一路跟著李淵進了長安城,隨即就有裴府的人來接我們回家,石之軒輕聲說道:“我同陛下還有一些事情要談,你先回去見過夫人。”

我握著拳頭,瞪圓了眼睛,問他,“你真的要我去見你的夫人?”

石之軒道:“等我回來再解釋好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又怎敢玩弄姑娘的感情?”

他這話還算得上是句實話。

我憋了一大口氣上了裴家的轎子。

裴府顯然是新近搬家,宅院偏大,建得也漂亮,但顯得有些舊了,從正門進,一路看到的仆人沒幾個,過了二道門,就有一個盛裝的美婦人帶著一雙兒女等在正堂外麵,我不怎麼客氣地大步走了進來,卻因沒見過這樣的場麵怔了一下。

那美婦人看上去三十來歲,兒女十來歲左右,隻看兩個孩子,我就有點覺得自己冤枉石之軒了,十來歲的少女長相清秀,眉濃似墨,比她略小一些的男童也是一雙濃眉,清秀麵容,和石之軒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我緩了一下,剛準備說話,耳朵就是一動,我輕咳一聲,說道:“你就是……”

話音未落,我腳下猛然一蹬,幾步上了屋簷,一把按住一個攀在屋頂上的灰衣人,把他從屋頂上揪了下來。

美婦人嚇了一跳,連忙把兩個孩子護在身後。

我揪住的灰衣人也是一駭,他用嘶啞的嗓音叫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我有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就你這個藏身技術還有臉問彆人?但我善良地沒有說出來,一把扯掉了他的麵巾。

麵巾底下出乎意料的是一張年輕的麵容,甚至還有幾分英俊,隻是看著陰沉沉的,是一副標準的“魔門臉”。

我問灰衣人,“是誰派你來的?”

灰衣人冷哼一聲,並不回答。

我歎了一口氣,準備把他殺了。

就在我掌下用力剛要捏斷灰衣人喉骨的時候,他仿佛才發覺自己處境似的,雙手徒勞地去掰我的手,用最後一點力氣嘶啞地叫道:“彆,彆殺……我,石師、是我……師父。”

我鬆開了手。

並且有一點心虛。

我懷著最後一點僥幸問他,“你是曹應龍?”

石之軒的三個徒弟裡,除了我已經見過的侯希白,就隻剩下楊虛彥和曹應龍了,曹應龍此人是個雜魚,楊虛彥的武功要高一些,更重要的是,我一直覺得楊虛彥學的是正統補天閣武功,臨死前的一戰又格外精彩,應當是個不遜於石之軒的人物。

絕不可能是我手裡掐著的雜魚。

然而灰衣人被我鬆開了一點之後,連連咳了好幾聲,慢慢地說道:“我是楊虛彥。”

我的僥幸破滅了。

這時倒是那個美婦人身邊的小姑娘開口了,“娘,他們是來找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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