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隋末砍邪王(20)(2 / 2)

比如比武。

但我沒想到的是石之軒比我要先提出來。

時間點在每天例行的兩個時辰之後。

烙餅的鍋鏟剛剛離鍋,還沒來得及擦乾。

我枕著我的兩疊軟枕,頭發蹭得亂蓬蓬,側著腦袋看他,不確定他那句約戰是指烙餅還是真約戰。

石之軒輕輕地將我的亂發理順,用發帶係好,動作就和他的語氣一樣溫柔,“當日和寧道奇一戰不過是兒戲,姑娘應該找個更好的對手。”

我眨了眨眼睛,說道:“可你不應該這個時候提。”

我其實還有一點點想繼續。

石之軒替我係好頭發,還伸手撫摸了幾下我的臉頰,說道:“我以為這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但我仍然看著他的眼睛。

石之軒的眼睛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有時亮若星辰,有時沉如深淵,更多的時候像是波瀾不驚的水麵,透著動人心魄的魅力。

我說道:“你不想低頭了。”

石之軒看著我,嘴角輕輕地彎起,語調很輕,也很溫和,他慢慢地說道:“之軒從前說過,弱者無權,如今雖然還沒有十成把握,但之軒想要一試。”

我有點不高興了。

我輕輕地說道:“你不願意在任何人之下,所以你讓安隆代你參加魔門大會,如今有了勝過我的希望,你甚至連一天時間都不想等,隻想打敗我。”

石之軒歎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

我問他,“假如我贏了呢?”

石之軒這一次倒是開口了,“姑娘隨意。”

我說道:“隨意的意思是指我可以殺你,或者維持現狀給你繼續積蓄力量的機會,又或者是廢去你的武功,讓你老老實實地做我暖床的男人?”

石之軒眸子裡不帶絲毫懼意,隻道:“最後一個不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

石之軒是個多驕傲的男人啊。

我又問他,“假如我輸了,你會怎麼做?”

石之軒靜靜地說道:“維持現狀。”

意思是他不殺我,也不廢我,甚至給我積蓄力量殺他的機會。

這倒比我想象得要好一點,我有些無力地抱住了被褥,說道:“好好的日子非得擰著過,石之軒,你真不是個東西。”

石之軒輕輕地說道:“之軒沒想到會這麼快。”

我猛然半坐起身,指著門口說道:“滾滾滾!”

石之軒起身擦鍋鏟,然後穿衣,滾之前還慢條斯理地說道:“長安城附近沒什麼好地方,不如還在百裡山。”

我用他的木枕對著他的後腦勺砸。

被他一隻手接下。

石之軒帶上門走了,聽動靜是去書房,那裡有一個小隔間,是給他處理公務累了的時候小憩用的。

我躺在床上,腦子裡亂哄哄的,有點生氣,又有點理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莫名期待。

翻來覆去了一會兒,我去洗了一把澡。

屁股上的疹子還在,但摸著不疼不癢,我洗著洗著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由得扭過腦袋撅起屁股去看。

是個疤。

疤長得有點像個人名。

我愣愣地伸手去摸,從第一個方字摸到最後一個看字。

方、應、看。

方應看。

我覺得有點頭暈,可能是洗澡的時間太長了。

我從浴桶裡起身,不知為何腿有點軟,伸手去扶浴桶,卻不小心打翻了放著花露的瓷盤。

一地碎瓷。

我跌回浴桶裡,明明已經閉上眼睛,眼前卻還是那一地的碎瓷。

我緩了很久才緩過來。

浴桶裡的水慢慢變涼了,凍我渾身發冷。

我輕輕地伸手去拍水麵,內氣猛然化作一股極強的熱力,水麵頓時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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