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依然拒絕了大家的邀請,坐到了山了身邊,勸他道:“阿父,我知道你關心部落。可部落的事情是忙不完的。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他們下午把下套子的獵物牽回來,山就忍不住叫樹把他背出來了。大家再次上山的時候他不肯回山洞,愣是一直呆在空地上,等著他們把陷阱裡的獵物弄回來。
秋天的天氣已很涼了。儘管虎皮已處理好,蓋在了山的身上,下身堆了厚厚的草,但喬羽還是擔心他受寒。
可這人固執得很,根本不聽勸。
山擺擺手:“我在山洞裡躺不住。聽到你們外麵的動靜,我的心就跟被獵物撓似的。還不如讓我躺在這裡,還安心些。”
說完,他不等喬羽再開口,就換了話題:“你昨天提的事情,我跟路他們商量過了。”
喬羽愣一愣才反應過來,山說的是她提議他們給眾人上課的事。
“怎麼樣?”她問道。
“我們倒是願意。可我們不知道講什麼。思來想去,能拿出來講的東西也不多,來來回回就是那些,平時打獵時我們沒少嘮叨。每晚讓大家吃完東西不睡覺,來聽我們講這些平時一再講過的事,大家怕是不樂意。”山滿臉的苦惱。
這情形也在喬羽的預料當中。
沒文化,沒當過老師,讓他們站在人前一講就是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簡直是上刑場。
再者他們講的東西都是老生常談,打獵時要注意的事項,每個男人一進狩獵隊就會聽長輩嘮叨,年年聽,每進一個新人就聽一次,直到他們變老為止。有些人恐怕都能倒背如流了,他們哪裡還有興趣聽這些?
除非有新的東西講。
她能理解幾人的難處,但這事不得不做。
部落要發展,要壯大,她的雜事不少。肯定不能把時間花在教育上。山和幾位長老必須得承擔起這個重任。就算他們接受新事物比不上年輕人,有他們坐鎮,也是好的。他們完全可以做管理工作。
她轉頭對小泉道:“你去找路、石、巫,把他們叫到我們山洞裡來。”
頓了頓,她問山:“要不要叫火?”
山朝小泉一點頭:“叫。”
看到小泉跑向人群,他勸喬羽道:“我知道你因為我的腳和你選首領的事,對他們有怨。但如果你處處排斥他們,部落裡的人會對你有看法,覺得你記仇,心胸狹窄。如果你隻是一般人,那沒什麼。可如果要做一個好首領,就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