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幸福?”
“說穿了我隻是一個有點閒錢,想要做點慈善的外人,我有自己要精心嗬護的家庭,注定了不會多加關注這邊的情況,拿我當個無聊的資金穩定的投資人就行了,我投資的是這群孩子的未來,和諸位還有這座孤兒院的未來。”
院長愣愣的看著我,他身後的那名女性員工也是忍不住站起來。“抱歉,夏目小姐,我不是很理解您的意思,我們有什麼值得讓您投資……”
“你們也知道的吧,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我安撫的笑了笑,走上前對著底下的孩子們大聲的道,“在戰爭哦。不是以前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是腐朽的國家為了割去內部的毒瘤,除去根部的壞蟲讓樹木長出新的嫩葉,讓藍天更加清澈,讓大地更加肥沃的……名為人類自救的戰爭。”
“人類……自救?”
“嘛,雖然跟你們的院長和導師他們所經曆的戰爭年代也沒有太多不同,每一天都有人死去,失去財富和地位……不同的是被清算的對象是那些曾經高高在上,迫害無辜平民和掠奪他人所有的前劊子手。你們的院長他們啊,經曆過非常殘酷的戰爭年代,童年遠比你們經受的要黑暗痛苦得多,但即使如此還是給予了在場諸位能夠活下去的機會。僅僅是活著,在這個世道,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
“我不喜歡說什麼大道理,也無法站在你們的立場說出公正的話語,我單純隻是,喜歡你們還有身後這些院內員工們,那頑強不屈、麵臨絕境也要咬著牙走下去的,意誌。”
轉過身,看著還是略有迷茫的院長,我噗嗤一笑。
“您在笑什麼?”院長問我。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您還有您的員工們,需要你們現在馬上辦到呢。”我扯了扯雙頰的臉皮,“所有人都這樣,笑一下。”
“哎?”
“笑一下嘛,就當做是嘲笑那些讓你們的童年失去顏色的渣滓好了,笑一下吧。”
因為我的堅持,最後他們還是笑了,都是一些習慣性板著臉的人,突然就要他們笑得好看是強人所難吧,反正在他們相繼露出笑臉後,下麵的孩子們都憋不住的偷笑,原還強忍著,在發現並沒有被訓斥後,不再掩飾的捧腹大笑,甚至坐在地上錘地板,眼淚都笑出來了。
“笑得好醜啊哈哈哈~”
“快看,玲子小姐的臉都僵硬了哈哈哈~”
“最搞笑的是院長,笑起來跟惡鬼似的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他們都嗚嗚的哭出來,被充當一回小醜的院長他們露出了像是被雷劈中的樣子,像是在問‘這群小鬼在搞什麼?’。
“不用在意啦。”我製止他們或想下去安撫,或想板著臉大吼威嚇一番的意圖。“養育孩子是有訣竅的哦,這一點我有發言權。父母有一方嚴厲,就要有一方慈和,你們光做到了嚴厲的一麵,也要讓他們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和關愛呀,光是在教訓完之後摸摸頭,笑一下,孩子們會開心很多哦。”
“家庭……?”
“是啊。”我伸手拍了拍院長的肩膀。“沒有發現嗎?那些孩子看你們時,是看著父母的眼神呢。”
因為說過了不需要特彆安排,中午我是與孩子們吃一樣的食物。煮得有點稀的大米粥和燉土豆和豆子,沒有肉。不好吃,但能夠填飽肚子。
也許是因為方才那麼一鬨,幾個膽子大的年幼孩子試探性的纏上了幾名員工,應該是從未被這麼親近過吧,他們明顯很不自在,還怒斥幾聲,最後敗在了那一張張笑臉下。
“就知道會這樣,笑容反而成為了這些孩子的武器。”織田作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我看啊,最先被救贖的反而是這個孤兒院的大人。”
突然間,織田作和紀德先生的臉色一變,我還沒詢問出聲,紀德先生猛地站起身將我擋在身後,國木田慢了半拍,而織田作已經如箭一般衝出去,把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個白發的小男孩給抱起來,衝出了大門。
遠遠聽到他傳來的聲音:“這孩子要拉尿了,我帶他去廁所——!”
然後是坐在我對麵的院長一臉慍怒的站起來,他不做聲的往織田作跑的方向追過去,那反應速度顯然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我環視桌上那一圈麵有難色,坐立不安的工作人員,乾笑一聲:“哈哈哈~彆在意彆在意,織田作經常照顧我家的弟弟,已經練就出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判斷方圓五裡有沒有孩子要尿褲子的技能了。”
“這麼神奇啊……”
“是的是的,織田作可是很可靠的男媽媽哦,其實是非常有愛心的人。”
好不容易把這些人安撫住了,我才向紀德先生求解。這兩個作弊器究竟是看到了什麼,才會突然臉色大變啊。
當著人家院長的麵搶孩子?織田作你也是出息了。
我可是看到了啊,雖然那個白發孩子坐在不顯眼的角落,可院長時不時的就要往他的方向看一眼,當他把豆子從碗裡挑出來時,院長就一副要衝過去捏那孩子耳朵的架勢。
院長顯然是非常在意那個白發孩子的,所以我也偷偷的瞄了幾眼,然後……哦,長得很可愛呢,發色跟院長的一樣,該不會這兩人是父子吧?
紀德先生沒有回答我,而是用手指在我的掌心寫字。
寫什麼呢,哦,異—能———
啥?!這小破地方還有個異能力者!說好的千萬之一的概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