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似雪,雙眸含春,如玫瑰花瓣般的雙唇輕輕地含著一片鮮紅的胭脂紙,她用雙唇狠狠地在上麵抿了又抿。
穿上了新娘嫁衣的她,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在房間裡的那麵二妹媽當年的陪嫁——一架木框鏡子麵前轉了一圈又一圈。
“二妹,嫁到彆人家去就是彆人家的媳婦了,當女娃子時的性格就該收起來了……媽離你遠,以後凡事都得靠你自己了!”二妹媽叮囑著,眼圈都紅了。
“女娃子就是菜籽命,撒到哪就在哪生根發芽,從今後就全靠自己了,命好命壞全靠夫家……”二妹媽在一旁已經將這句話念叨了好多次了,心裡滿滿都是不舍。
今天女兒就要出閣了,即將嫁作他人婦了,而且還是遠嫁,在這個沒有電話、通訊都靠寫信的時代,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幾百公裡的距離真的就是天涯海角的距離了,你說這做母親的心裡能好受嗎?
二妹媽滿懷著複雜的心情為賈二妹挽起了一頭烏黑油亮的頭發,再用一根木頭簪子插入了盤成一團的發髻中。
她記得從前她出嫁的時候她母親也是這樣為她盤的頭發,隻是那時候她母親是用一根亮閃閃的銀簪子給她插在頭發上的。
她記得那時候母親為她準備了很多陪嫁,各色錦緞的被子就是八床,還有鑲著銀角邊的四箱籠,香木鏡、紅色喜慶的衣服六套……
時過境遷,同樣是嫁女,到現在她這位母親就再也給不了女兒什麼陪嫁了。
二妹媽掃了一眼這空洞簡陋的房間,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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