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來,賈二妹往廚房裡去一看,飯桌上空蕩蕩的,向母今早上竟然連半碗稀飯湯湯都沒給她剩下了,就連飯鍋都洗得乾乾淨淨的了。
很顯然,他們又已經是將早飯都吃過了。
向母在那木桶裡摻合著豬食,準備拎去喂豬的,而豬食鍋裡除了一鍋煮熟的紅苕騰豬草之外,連米糠玉米糊糊都沒看見一點了。
向母看著她眼光在廚房桌子上、鍋裡瞅過,表情上就滑過一絲幸災樂禍的陰笑——我看你吃個鏟鏟!
冷不防瞟著向母那可惡的嘴臉,賈二妹心裡就如同吞下了一整瓶敵敵畏般決絕——這女人真是與善良絲毫不沾邊啊,陰毒到令人對她毫無念想可言!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向國強的母親,她想自己這輩子恐怕連看她一眼都嫌多事。
賈二妹什麼都沒說,神情淡淡地轉身離開。
“中午早點回來喲,隊長和婦女隊長都要來。”向母在她背後陰陰地說。
“知道了。”她隻淡漠地回答了三個字,然後跨出了廚房的門檻。
沒有吃的,賈二妹回到自己屋裡倒了杯溫開水喝了,然後找了幾顆花生來吃了,這才忍饑挨餓地扛著一把鋤頭去上工了。
她直接就來到了隊上的食堂裡,石嬸一看到她來就知道她又沒吃早飯,於是將早就下好的一碗麵端到了桌子上,對她說:“二芳,快吃,不然一會來人了看到又要說。”
賈二妹的眼眶一下就紅了——都同樣是貧下中農,為什麼石嬸和向母的區彆就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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