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今天你生日要等著爸爸一起吃飯呢！”賈二妹瞪了一眼小暖暖。
“可是……可是，我想偷偷吃一點點，隻吃這麼一點點……”暖暖揚起一個小手指頭，另一隻手掐著那隻小手指尖尖說：“我餓了，想吃那麼一點點，媽媽都不許。”
小姑娘有點不服氣，氣鼓鼓地嘟著嘴巴。
要是爸爸在家肯定不會這樣對她的，隻要自己說想吃東西，爸爸一定讓她先吃。
可是媽媽總是把那麼多的規矩掛在嘴上，哼！
“好了，彆鬥嘴了，吃飯，我們吃飯了！”向國強抱起了暖暖往餐桌走去。
今天的飯桌上果然豐盛啊，青筍炒野豬肉片，野香菇燉山雞，韭菜炒雞蛋，還有賈二妹蒸的豆沙餡大包子。
這年月沒有生日蛋糕，賈二妹就彆出心裁地蒸了這個大包子，包子裡的豆沙餡也是賈二妹自己做的。“肉肉，肉肉！”暖暖第一時間就用筷子對準了大湯碗裡的那隻雞腿，這可是她的最愛哇！
“先對著大包子許個生日願望再吃。”賈二妹說。
好吧，暖暖隻得暫時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雙小手合攏在一起，像眉像眼地閉上眼睛許願，嘴裡好像還念念有詞。
許完願後，暖暖又是第一時間就抓起了筷子，向國強已經將那個雞腿放入了她麵前的碗裡。
“隻能吃一個雞腿，而且雞腿吃了還必須吃兩個香菇。”賈二妹又給她定規矩了。
“嗯嗯。”小暖暖已經等不及了，一邊站著跳腳對著碗裡的雞腿吹氣，“忽，忽——”
雞腿太燙，真是令她著急啊。
啃了一個雞腿後，賈二妹又給她吃了兩個香菇，她還想吃豬肉，賈二妹就笑眯眯地問：“暖暖，你剛才許了什麼願望啊？”
“不想吃菜。”暖暖說。
“啊？這個願望不行！”賈二妹殘忍駁回，“你要換一個，趁著生日宴還沒完，還有效。”
“隨便摸大尾巴。”小暖暖在吃菜問題上總是乾不贏媽媽，想著事實也沒法違抗，隻得退而求其次。“不行，”賈二妹又駁回了，“每次摸大尾巴都把小鬆鼠嚇得撞籠子，玩死了怎麼辦？！”
“爸爸，媽媽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暖暖活著真是苦啊！”暖暖對著她爸爸大倒苦水。
“噗嗤！”賈二妹頓時被她小大人一般的話給逗笑了。
向國強摸了摸女兒的鼻子說：“暖暖可以許願說每天摸大尾巴一次，好不好？”
“每天摸兩次？”
“行！”
賈二妹和向國強紛紛拍板。
冬天晚上夜長，吃完飯之後天就完全黑了，這年代又沒有電視可看，全家人就偎在炕上看書的看書，講故事的講故事。
賈二妹在翻看著一本從廢品站淘來的中醫醫書，由於醫書是繁體字的，所以她在那一字一句地仔細斟酌。
向國強就拿著一本小人書在那給暖暖念著。
九點鐘的時候，暖暖聽著聽著故事就睡著了，向國強將她移到她靠裡邊牆的那樣小棉墊子上，給她蓋好了被子。
看著賈二妹還在那裡咬文嚼字地看那些生僻字，向國強就低聲說到：“你也躺下吧，彆累著了。今天的腳還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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