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以前住的院子和房間已經被向父母打開了,而且據為己有了,不過既然自己已經長達三年沒在這住了,他們據為己有也無妨。
“好。”向山去牽暖暖的手。
“不要,我要跟媽媽在一起。”暖暖說。
“妹妹,我帶你去看鵝擺擺,鵝擺擺下的蛋好大哦。”向山對她說。
暖暖沒見過大鵝,當即就同意了,跳下高板凳來,跟著向山出去了。
見到向山和暖暖出去後,向母這才歎了口氣說:“哎,我們家出大醜事了……哎,都沒臉說出口了……”
“什麼大醜事啊?”二妹問,心裡大抵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就專等向母說出來。
“哎,老頭子,你說。”向母看向向父。
向父瞪她一眼說,“這種醜事,讓我怎麼說?你說!”
於是,向母隻得說:“你曉不曉得哇,馬秀英跟那個周水生攪在一起了,簡直丟我們向家的臉哇!”
果然是這事。
不過,賈二妹不以為然地說到:“大哥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她想要再嫁人也不是什麼醜事吧?法律允許的。”
“可是,她找誰不行啊,要跟那個周水生在一起,周水生可是比她小十多歲呢!還有,她要嫁人就跟我們直說吧,好好找一個男人不好嗎,偏偏要偷偷摸摸跟那個周水生攪在一起,肚子裡的野種都懷起了,你說這是不是丟我們向家的臉?畢竟她還是我們向家的媳婦哇!”向母憤憤不平地說。
“啊,她懷了孩子了?”這點有些出乎賈二妹意料。
“是啊,懷上野種了,丟死我們向家的臉了!讓娃娃些都跟著沒臉!”向母呸了一聲說。
“那她現在……跟周水生住一起了?”賈二妹問。
“可不是嗎?懷著人家的野種了,難不成還住在咱家?隻是那不要臉的女人還想把三個娃娃都帶到周家去!”向母越說越氣。
“那娃娃些願意跟著她去?”賈二妹又問。
這話一出正戳中向母的心坎上的傷疤了,她馬上哭喪著一張臉說:“哎,說去這事來真是氣死我了,兵娃和軍娃這兩個砍腦殼死的,我是冤枉把他們帶到那麼大了,她媽說聲走他倆個就頭也不回地跟著他媽走了,去周家給人家當兒子去了!那馬婆娘還想把我小山子給帶走,我扭著不放,小山子才沒被她帶走的!不過我的小山子有良心,不會跟著她媽走的!”
“……”聽到此賈二妹心裡複雜了:人家生的孩子不跟著人家難道跟著爺爺奶奶?小山是善良,不忍心看著爺爺奶奶傷心而已,不然十歲的孩子還有舍得離開媽媽的?
其實,馬秀英雖然為人可惡但也是個可憐人,自己年紀輕輕就死了男人,但卻因為孩子而被道德綁架在了夫家,現在終於衝破道德綁架找了一個男人,卻又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她究竟犯了什麼錯?
這個社會啊,對女人總是這麼苛刻。
還有小山,這孩子真是令人憐惜,偏偏還十分懂事。就像剛才一樣,知道爺爺奶奶要講媽媽的事情了,他就趕緊把妹妹哄著帶出去了。
這孩子……
“二妹,你快幫忙拿個主意,兵娃和軍娃怎麼辦?我們怎麼把他倆個要回來?”向母問。
賈二妹看了看向父,向父一言不發。
“他們都是未成年人,法律規定的父母是未成年人的第一監護人,他們的爸爸死了自然是跟著媽媽了,作為爺爺奶奶也沒權力爭奪他們的撫養權。”賈二妹說。
“我們也知道這個理啊,可是馬婆娘要我們每個月繼續給娃娃的撫養費,不然她就讓兵娃和軍娃改姓。”向母說。
“改來跟誰姓?跟馬秀英姓?”賈二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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