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隊長帶著大隊上的治保主任和昨晚跟周水生一起灌水的那個大民進來了,向父緊跟在他們身後,神色有些嚴肅了。
果然,陶隊長一進來就用他的大嗓門說:“對不住各位,耽擱你們吃飯了,我們這來是調查一件事來的,你們莫要多想哈,兩位解放軍同誌也莫要多想,就是公事公辦而已……”
然後治保主任笑眯眯地開腔了,“兩位解放軍同誌是遠方來的的稀客哈,可否介紹一下自己呢?”
這治保主任聰明啊,並沒有直截了當說出此行來的目的,就以讓客人介紹自己的方式來進行調查,一來是防止人聽到他們來的目的改變聲調,二來也不一開始就得罪人。”
賈二妹他們自然心裡明白他這樣做是怎麼回事,於是賈二妹笑著說,“這兩位都是我愛人部隊上的,是戰友,小鬆,地雷,這是某某某……”
賈二妹大大方方地向李小鬆和地雷蛋介紹著陶隊長和治保主任等人。
李小鬆和地雷蛋也客氣地站了起來,向他們作起了自我介紹。
李小鬆說:“我姓李,名小鬆,就是四方人,城關鎮的。”
地雷蛋用一口聽不懂廣東話也作了自我介紹:“吧啦吧啦吧了……”
陶隊長和治保主任就麵麵相覷了。
話說,陶隊長和那個大民有沒有聽過地雷蛋說話呢?
還真沒聽過!
石小菊和地雷蛋舉辦結婚酒席那天陶隊長和大民都是參加了的,地雷蛋也向他們敬過酒的,但那天地雷蛋是跟著石小菊說的四川話,話雖說得不地道,但他堅持要入鄉隨俗,還把大家都惹得嗬嗬笑呢。
至於私底下他的普通話,這些人又沒聽過,因為沒接觸過,所以才碼不實在他究竟是哪裡人。又因為有人說他是北方人,所以掏隊長才調查到這裡來的。
治保主任懵怔了一下,笑著說道:“這位解放軍同誌,不好意思,我聽不大懂你在說什麼,請問你是哪人啊?”
然後地雷蛋又用廣東話對著他們說了一通,至於說的什麼,反正大家都沒聽懂啦,也不知道他說得正宗不正宗,就是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聽不懂就好啦!
賈二妹忙幫忙解釋道:“這位地雷兄弟祖籍北方人,但從小在廣東長大的,所以廣東口音改不過來,他有時候也跟我們學說四川話,但一說四川話就被我們笑,所以就不敢說四川話了。”
“哦哦,是這麼回事嗦。”治保主任點頭。
“到底乜回事?”地雷蛋又用廣東話問著李小鬆。
“我也不曉得咋回事啊。”李小鬆回答他說。
部隊裡來自天南海北的人都有,李小鬆自然也是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廣東話的。
“是這樣的,昨晚上我們隊上的一名社員被人打了,據那名社員說打他的人說了一句普通話,我們就分析,我們隊上也沒北方人,所以……”
“所以你就跑到我們家來查人來了?”向母馬上不依了,“普通話哪個不會說,收音機裡天天都在播普通話,我還能說幾句呢!難道那人就是我打的嗦?!”
向母這後半句就是用的普通話說。
這普通話一出來差點把曉山子口中的飯都笑噴出來,“奶奶……奶奶……”
暖暖小朋友還真把飯笑噴了,兩個小手還拍起巴巴掌來了。
石小菊和李紅玉兩個已經笑趴在桌子上了。
隻有賈二妹還繃得起,抱著曉尾巴,沒有笑,一本正經地附和向母,用的是一口純正的普通話:“是啊,普通話我也會說啊,難道是我打的人?”
廢話,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是連普通話一級都過了的,因為靠證券分析師時必考普通話的。
然後李小鬆就對著地雷蛋笑嘻嘻地說:“到底乜回事,你好一五一十講清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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