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不要你管了,”王家英說:“從小到大你們全是用拳頭管的我,現在我不稀罕你管了!自打那次我雙腿沒有癱瘓在地上拖著走了兩天後,我自己站起來了,我就在想,從今以後我再也不顧誰了,我隻顧我自己,所以,有沒有娘家都無所謂了。”
“你說了這麼多,是不是不還羊子給我了?”王家哥兩眼一翻問。
“羊子又不是你的,憑什麼還!”賈二妹說。
“羊子是我的,不還!”王家英說。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好,我走了,從此我們王家就沒你這個妹了!”王家哥一咬牙轉身就走。
“王家大哥……”二妹媽還想上去挽留卻被賈二妹拉住了,“媽,彆管他,沒有這樣的娘家更好。”
“可是……這不是讓人笑話嗎?”二妹媽說。
“笑話啥,他都不怕彆人笑話,咱還怕啥!家裡的妹子被他們當成奴隸一樣使喚,這樣的娘家有什麼可留戀的?”賈二妹說。
見到她大哥走了,王家英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直接往豬圈屋去看自己的那兩頭羊子去了。
“哎——”二妹媽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
賈二妹也歎了口氣,對母親說:“媽,這個王家英的性格我看也是長期在那個環境下養成的,就這樣了,認錢不認人,以後在錢財方麵你就跟她算清楚點就是了,生活上有什麼困難你就跟我和大姐說好了。”
賈大姐也在一旁說:“是啊,我看也隻有大弟那樣會算的人才能駕馭得了她,以後她要鬨分家那些你就依了她,不住在一起就少了很多矛盾。”
“……”二妹媽隻是無聲地歎息。
……
接下來家裡就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過年了,王家英倒也慢慢融入到了這個家庭裡,人也還勤快,但就是摳門,和賈大弟一樣摳門,大年三十都舍不得給幾個外甥發點壓歲錢。
不過賈二妹和賈大姐都深知這個大弟大弟媳的脾性,也沒多想什麼。
隻是到了大年初一的時候,賈大弟背著王家英給幾個外甥外甥女一人發了一個紅包,每個紅包裡裝的是一毛錢。
賈大姐一兒一女,賈二妹三個娃娃,一共五個娃娃,耗費了賈大弟五毛錢!
實屬不易啊!
連從來不說家長裡短的向國強都忍不住在賈二妹麵前笑說:“你家大弟這次出血了啊!”
“噗!”賈二妹忍不住笑了,“你這是褒義還是貶義?”
“絕對的褒義。”向國強說。
好吧,賈二妹信他這話。
過了初一就是挨家挨戶走人戶拜年,因為親戚多,一般就是中午走一家,晚上又在一家,就是吃吃喝喝啊這些,結果就把小尾巴給吃壞肚子了。
初四,向國強他戰友請吃酒,賈二妹就沒去了,向國強帶著暖暖和陽陽去了,賈二妹帶著拉肚子的小尾巴去公社醫院看病。
公社醫院還是老樣子,一圈紅瓦平房,再就是兩排紅瓦病房,醫生還是基本是原來的那些醫生,隻是掛號的人變了,不再是蔡生金他媽了。
應該早就不是蔡生金他媽了!
當年賈二妹還在說對象的時候蔡生金的媽就在找接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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