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芳!”蔡生金開口了,向她打著招呼。
賈二妹一聽他這一口二流子聲音就習慣性地背皮子發麻。
當然,她不是因為怕他,而是習慣性地反感他討厭他。
你說,一個二流子是如何當上公安的呢?
這年月真是各種奇葩事情都可能發生啊!
“賈二芳,你還認識我不?”蔡生金又問了一句。
“認識,當然認識,一個學校的嘛。”賈二妹硬著頭皮笑著說。
“賈二芳,你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啊?”蔡生金又問。
“是啊。”賈二妹回答了兩個字,不想多說,心裡大概已經猜測到了羅秀紅和蔡生金是什麼關係了。
“長得一點都不像你……”蔡生金笑嘻嘻地說。
像不像我管你屁事啊!
賈二妹心中有些惱怒,臉就變得正色了,伸手去接羅秀紅已經蓋好了收費章的處方單。
“初六我家請客,請你上我家喝酒哇,把你男人帶上,”蔡生金說,“我現在住派出所家屬區裡。”
羅秀紅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哦,原來是混進派出所當公安了嗦!
一個瘸子都能混進派出所當公安,可見蔡家背景雄厚啊!
“嗬嗬,初六我們要回我愛人的老家去,”賈二妹皮笑肉不笑地拒絕,“回來的探親時間有限,羅秀紅,我就不去你家了,多謝了。”
她沒有直接給蔡生金回答,而是叫著羅秀紅的名字回答。
蔡生金這個二流子,請她去吃飯,不配!
羅秀紅見叫著她的名字這麼說,就隻得也皮笑肉不笑地應答了一句:“說啥謝哦,都是老同學了,以後有空上我家來耍,我家就住派出所家屬區,問我的名字或是我們小蔡的名字大家都知道。”
“好的,好的。”賈二妹拿著處方單抱著小尾巴客套地應過之後,轉身就亡西藥房拿藥去了。
果然,羅秀紅是憑著蔡生金家裡的關係進到醫院上班的,這跟賈二妹剛才心裡的猜想謀和了,原來羅秀紅嫁給了蔡生金。
這樣就不難解釋羅秀紅剛才為什麼對她那麼冷淡了。
不過,賈二妹這就好笑了,一個二流子男人值得女人去為他吃醋嗎?
想想羅秀紅從前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子,卻嫁給了蔡生金這個流氓,賈二妹就為她惋惜。
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現實和殘酷,你想要人家的權勢,那就得忍受屈辱,哪怕是嫁給一個長相猥瑣的二流子呢?!
不過,也許人家羅秀紅是喜歡這個二流子的也說不定。
不去替人家操心惋惜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你一個外人去瞎操心乾嘛!
賈二妹從西藥房拿了藥,就抱著小尾巴匆匆走了。
她抱著小尾巴走到了一家米粉店裡,還是那家記憶中味道最好的米粉店,屬於供銷社的米粉店。
“服務員,來一碗三兩的米粉,青紅湯。”她說。
服務員娘娘馬上就大聲吆喝了一聲:“一碗三兩,青紅湯!”
“再給我倒碗開水吧,謝謝。”她又說。
“開水自己去倒哈!”服務員娘娘說。
沒法,集體的和國營企業就是這樣,服務員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哪怕這店裡的客人隻有一兩個,她們也不熱情,因為這是春節值班啊,更加應該態度冷淡。
好吧,習慣了他們的作風,賈二妹隻得讓小尾巴自己往板凳上坐好,她去拿碗倒開水。
倒了開水,涼了一會她開始給小尾巴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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