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的不能來,賈二妹可以來暗的啊,目的就一個:讓這個自私又懶惰的女人自動離開,而且永遠也不想再來。
星期天很快就過去了,夜幕降臨之際也是向國紅暗自解脫之際,她想:明天一早我哥就去上班去了,我才不會起床來給他們煮飯呢,反正要上學的又不是我的娃娃,誰的娃娃要上學趕時間誰起床來煮飯。
而且哥哥上班一走要到晚上吃過晚飯才會回來,這一天的家務沒有人會督促她了,她大可甩開手地玩,等那個賈二妹去做。
嘿嘿,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決定跟她哥和嫂子打太極,就是要賴在這不走。
不過她的算盤打得好,賈二妹的算盤卻打得更好。
晚上躺在炕上的時候,賈二妹對向國強說:“玉蘭姐覺得國紅也跟著她乾了兩天活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她準備給她介紹另一個工作。”
“什麼工作?”向國強沒那麼感興趣,他算是徹底了解自己這個妹妹了,任何工作對她來說都是空談,因為她就是一個懶人,隻適合留在農村懶一天過一天,餓不死就行。
“玉蘭姐說毛大柱認識街上屠宰場裡一個管事的,裡麵要招一些臨時工,主要是撿豬毛那些,你可以讓你妹去試試,每個月工錢一二十塊錢的樣子,勤快的多拿一點,懶一點的少拿一點。”賈二妹說。
向國強一聽“撿豬毛”就心動了,撿豬毛輕鬆啊,又不是搬石頭,她小妹進去應該做得下。
於是他當即從炕上翻起身來,去他妹房間和他妹談話了。向國紅聽說有工作介紹給她,而且不是私人企業,而是公社屠宰場,她當即就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向國強也沒去拍向國紅的門的,知道拍了也白拍,喊不醒的,除非掐人中!反正她也要去屠宰場上班了,今天就讓她多睡會吧。
吃過早飯後,賈二妹就帶著向國紅去找朱玉蘭了,然後三個人就往公社街上出發了,賈二妹還是用平板車推著小喬子。
屠宰場的那個管事的對人還是很客氣的,尤其是得知賈二妹是部隊裡團長的老婆後更是對她們客氣不已,又親自把向國紅帶了進去,把她安排進了殺豬組。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撿豬毛看似輕鬆,實則每天都要坐在那裡往豬毛堆裡挑揀豬鬃毛出來(這種毛挑出來是來做毛刷的),一天坐十多個小時下來腰酸背痛眼睛花啊,而且掙錢還少,每月十元,不如去殺豬組打雜,每月可掙十五到二十元錢”。
這算是看在她是團長妹妹的份上額外照顧她吧。
賈二妹她們離開後,向國紅就開始在屠宰場工作了,她被分配在殺豬組裡,殺豬組裡分兩個部分,一側乾淨,一側肮臟。被宰殺的豬必須先通過臟的那側,除去所有的內臟、毛發和外皮,才能進入肉品分割那部分乾淨的部分。
向國紅是才進來的新人不可能去乾淨的那部了,隻能在臟的部門乾各種臟活了——按住豬、接豬血、給殺死的豬吹氣、刮豬毛等,這個過程是非常臟的,而且非常令人難受。
而且年末,農民交上來的商品豬比較多,屠宰任務比較重,殺豬工作幾乎沒有停歇,直忙到半夜十二點過才收工。由於是半夜,向國紅也不可能回家去吧,就隻有在緊挨著豬棚的女工大鋪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屠宰工作又開始了,向國紅隨著大夥狼吞虎咽地就像搶吃的一樣把早飯吃了又開始了一天的繁重的工作。
因為涉及到豬肉這種稀缺食品,屠宰場的管理還是很嚴格的,特彆是對零時工的管理很嚴,從一大早上班起他們就被關在了屠宰場的殺豬場裡,根本就不能出去,門口有專人看管,進出都要登記都要檢查口袋包包的,怕你偷肉走啊。
到這時候向國紅就喊吃不消了——絲毫都不能偷懶,彆人喊按豬的時候你就得跟人一起使勁按住豬的身子和四肢啊,不然就會被屠夫拿著刀指著你臉地吼“你是死人嗎?看我手裡的刀一不小心戳到你身上哈!”
接豬血的時候也不能偷懶,那麼大一盆一盆的豬血,一個人也端不走,必須兩個人抬,你不使力人家會劈頭蓋臉罵人的,有些脾氣暴躁的還會一瓢豬血給你潑來。
也不知是不是屠宰場這種地方充滿了殺氣,所以在這裡工作的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戾氣,動不動就罵人吼人。
向國紅不想乾了啊,想要離開了,這個錢不好掙啊!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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