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國紅想了想,拿起筆來歪歪扭扭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寫上了“向國強”三個字,至於是什麼團她不知道,就在後麵寫了個“團長”二字。
服務員看得直皺眉,“你不知道你哥是哪個團嗎?”
“不知道。”向國紅搖頭。
服務員差不多快朝她翻白眼了,“我來告訴你,你照著寫在上麵。”
於是服務員一邊念出了向國強所屬哪個團,什麼職務,向國紅就歪歪扭扭地寫上去,還寫了三個錯彆字!
服務員看到她寫的真是無語極了,最後又說:“你還要在簽名上蓋上你的大拇指印。”
說著,服務員將紅色印泥推到了她麵前,可謂準備工作做足了的。
廢話啊,要是不把這些準備工作做足,萬一向團不認賬,自己和廚師就要搭上這頓飯錢!
“這麼麻煩啊?”向國紅問。
“是的,借錢都是要畫押的不是嗎?”服務員冷淡地說。
好吧,一想到反正這樣做自己就可以不給錢了,向國紅就毫不猶豫地往賬單上蓋上了大手指姆印。
搞完這一切程序後,向國紅顛吃得圓滾滾的肚子往回去了。
就像散步一樣地走回了家裡,賈二妹和娃娃們都還沒回來,向國強也還沒回來,向國紅心裡暗自得意:嘿嘿,彆以為你們不回來我就沒地方吃飯了,我這不還是把肚子吃得飽滾滾的了嗎?
卻說賈二妹他們母子究竟去哪裡了呢?原來賈二妹在石小菊家把午飯吃了後,下午團帶著小喬子去逛了一圈,到放學時間又把陽陽和小尾巴接到了,然後帶到了部隊食堂去,等暖暖放學的時候於冬天也將暖暖送到了食堂來彙合,這是他們事先都約好了的。
賈二妹帶著娃娃們在部隊食堂裡的軍屬招待區把晚飯吃了,然後再等著向國強一起回家來了。
回到家後,向國紅已經洗簌了上床睡覺了。
向國強感覺有些奇怪便悄悄問賈二妹:“你們都沒在家裡吃飯,國紅她去哪裡吃的飯呢?”
這廚房裡看起來像是沒有燒過火的樣子啊。
“她自己身上難道就沒錢嗎?”賈二妹笑著說:“她可以去招待所食堂吃啊,要不就去街上吃的。”
向國強聽了心裡稍稍有點於心不忍,這好歹是他的親妹吧,於是他就想去問問他妹身上還有沒有錢,不然自己給她點錢。
但是他卻被賈二妹拉住了,“你給了她錢她就更不會走了,信不信?你以為處處庇護她包容她就是為她好嗎?她現在這樣子基本就跟個廢人一樣了,難道你要養著她一輩子嗎?你可以因為親情養著她一個人,但是她還有一家人呢,一個殘疾丈夫兩個娃娃,難道你都去養著嗎?你是打算跟她和她男人娃娃過一輩子了?”
“……”向國強愣住了。
“你現在對她不狠心,等她年紀再大一點就更不想做事了,可能她的兒女也會跟著他們父母學習,將來也成為好吃懶做的蛀蟲,你該如何去麵對?她的人生還是得要她自己去過是吧?”
賈二妹一連串的反問令向國強打消了再去資助向國紅的念頭。
“授人予魚不如授之與漁。”
“這是文言文喲,有點深奧,夫人請解釋一下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與其你捕了魚去送給她吃,還不如教給她捕魚的本領,不然她離了你就隻有餓死。”賈二妹說。
“好啊,還是夫人文化高,說得出這麼高深的道理來。”向國強誇著她,往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那你說我說的這句話有沒有道理?”賈二妹得意地揚著腦袋問。
“有道理。”向國強再獎賞一個吻。
“那你照不照做?”
“照做。”向國強答道,不過馬上又皺眉了,“可是國紅這麼懶,你教她什麼她也不去做,也不會做,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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