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沒吃,我隻是站著吃呢,一會又去桌子上叉一筷子吃,還坐什麼呢,坐著吃沒有站著吃香。”朱玉蘭笑著說。
正說著徐大姐走了進來,笑嗬嗬地說:“你們倆個還在忙啊,偏偏今天我又有事沒來幫上忙,就隻顧帶著嘴巴來了。”
她家大兒子今天返回部隊去了,全家人都去送去了。
對了鄧旅長和徐大姐有三個娃,大娃在某邊防部隊任連長,二娃也在邊防部隊當兵,隻有三女兒沒當兵還在讀中學,但一直跟著縣城讀書,這放寒假才回來的。
也就是說今天來賈二妹家吃飯的就隻有鄧旅長夫婦和他們的女兒。
“嫂子,我這裡馬上就煮好餃子了,我是給你盛飯呢,還是……”
還是等著餃子熟了再吃?
“算了吧,我不是來催餃子吃的,你聽聽屋裡男人喝酒的聲音,吵得震天,我們還不如和你一塊在廚房待著呢!”徐大姐笑著說:“二妹,我們這麼熟了,你可彆把我們當客人啊!我可沒打算把自己當外人。”
“是了,是了,徐大姐您請坐。”
“我不做,我也跟著玉蘭一樣站著吃好,看著你煮餃子熱和。”徐大姐說。
“徐大姐說的對,我也不樂意在客廳裡坐著吃,我也來你們這裡湊熱和,吃著也香。”這時又進來一個人。
賈二妹一看原來是於副旅長的愛人周英。
“那行吧,兩位嫂子要是不嫌棄廚房裡油煙重就請便吧,隻是彆客氣便是。”人家這樣說了,賈二妹也不扭捏,一邊煮著餃子,一邊聊天,正好拉近彼此的距離。
“於嫂子,怎麼沒把孩子帶來啊!”賈二妹有點奇怪,向國強的那兩個同事和參謀長都帶著孩子來的,於副旅長家也是有三個孩子的,怎麼一個沒來。
“我家小妞生下來身體不好,一到冬天就不出門了,這部隊在山區冷著呢,她姥姥也不讓她跟著來部隊,老大老二也就陪著她了。”
一想到孩子,周英就有點憂愁。
周英是省城的人,自己也在省城銀行裡上班,老大上初中老二也上初中了,老三比暖暖還大幾個月,也該上小學的年紀了,但因為體弱還沒有上學去。
“抱歉,嫂子,我不知道,說到你傷心處了。”賈二妹馬上道歉,但不知她那小女兒究竟害了啥子病,也不好問得。
“二妹不要客氣,是我自己沒把小女兒養好。”周英莞爾,她平時不常來部隊,又是資本家家庭出身,人也長得斯文秀氣,以前到部隊來看到的那些軍屬都是從農村來的,性格粗俗的大有人在,她還以為所有的農村來的軍嫂都那樣呢,沒想到賈二芳竟然長得這麼斯文秀麗,一點都不像農村來的。
而且她見到賈二妹的第一眼還有點莫名的眼熟感。
這種眼熟來得非常莫名,總覺得她像似在哪見過她一樣,但肯定不是,她這次才是第一次見到賈二妹。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也許她自己是個長相斯文清秀的人,就喜歡與自己一樣長得斯文清秀的人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怪不得你的,那幾年哪個家裡又富裕了,孩子與孩子之間也是有個體差異的,有的孩子扛得住病,有的孩子抗不住。”徐大姐安慰她說。
“是了,我家老大和老二就比較抗得,那些年我家老於受我的牽連被調到這部隊裡來,我爸媽也不能幫我帶孩子,我懷著我老三受了些罪,娃娃在肚子裡就跟著受罪,所以生下來就不好,當時醫生都勸我放棄,但我覺得她好歹是條命,不舍得,結果她自己活過來了,之後就一直三天兩頭害病……”
周英說得有些傷感,但又不好在人家屋裡歎氣,這大過年的,說到這裡就住嘴了。
建國以前,她家是開銀行的資本家,建國後她家被打倒了,祖父帶著二房太太和他與二房太太生的兒子去了t灣,把她和母親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丟在了大陸,在大陸他們沒少挨批受鬥。
後來於天偉喜歡上了她,頂住各種壓力娶了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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