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向國強還沒回家,院門並沒有關上,朱拱嘴用肩膀一推就推開了,狗從雞棚裡竄了出來,已經認出了他,但還是咬了兩聲,阻擋在了他麵前,不準他前進。
這條狗狗很聰明啊,雖然認識小朱,但認識歸認識,主人的指令才是第一位的,於是它成功地將賈二妹叫醒了。
“誰啊?”賈二妹在屋裡問。
“嫂子,是我,我是小朱。”
賈二妹聽到是朱拱嘴的聲音,還以為他這時候把慰問品給送來了,還笑著說:“你也真是的,現在都十一二點了,你還給我送來。”
她想的是小夥子貪玩嘛,肯定是跑去找人玩了,晚了,但又怕他的向團罵,所以才趕著這時候把東西給她送來。
於是她披上大皮襖子起來了,打開門一看,大吃一驚,隻見朱拱嘴背著一個大姑娘站在門口,怯怯地對她說:“嫂子,我,我……能讓這妹子先在你家暫住一宿嗎?”
然後她就看到朱拱嘴背上的女子像似冷得瑟瑟發抖的樣子,一雙眼裡全是惶恐和迷茫。
賈二妹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朱拱嘴打哪裡去撿了個無家可歸的姑娘回來呢,於是她便說:“進來,你們先進來。”
朱拱嘴背著女子進了門,往客廳椅子上一放,他自己立在一邊也像個傻子似的發愣。
“小朱,這咋回事啊?”看著朱拱嘴這樣子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這二妹狐疑地問到,“這位妹子究竟是誰啊?”
“她說她叫小仙……”朱拱嘴嘟噥著。
賈二妹見到姑娘坐在椅子上直發抖,就對朱拱嘴說:“你去廚房去給小仙妹子倒杯水來,開水瓶裡有開水。”
“嗯。”朱拱嘴腳步打竄竄地走了。
看著這兩人失魂落魄的樣子,賈二妹覺得這裡麵肯定有問題,仔瞅著姑娘的樣子,她總覺的有點像在哪看過似的,但具體誰家的妹子她並不清楚。
她又不是沒事做的人,家裡四個孩子,操心家務不說還要操心自己的藥材采集,哪有時間去認識東家來了什麼妹子,西家來了什麼親戚,所以她並不認識海代表的老婆和小姑子。
至於感覺有點麵熟,那也是在去外麵買菜買東西啥的路上碰過麵而已。
於是趁著朱拱嘴走開去倒開水之際,她低聲問著女子:“妹子,你給姐姐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小朱的領導的愛人,你不要怕,儘管跟我說。”
話音剛落,小仙“哇”地一聲便哭出聲來,咿咿哇哇地說了一通,但都是哭著說的,還帶著顫抖的地方土音,口音聽起來像廣東廣西那一帶的。
賈二妹就隻含混聽清了一丟丟……她跟著嫂嫂來的,海什麼……哥哥嫂子知道了要打死她……
聽得賈二妹雲裡霧裡也不知道她具體說的什麼。
朱拱嘴倒了開水過來,一聽到那妹子又哭了,心裡又慌了,忙著端水過來,連開水從杯子裡溢出來燙了手都沒察覺。
賈二妹看到他的異樣,問了一句:“小朱,你說這是咋回事?”
朱拱嘴手一抖,杯子“哐”地一聲落在了桌麵上,水蕩得桌麵到處都是。
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嫂子……她是海代表的親妹子……我,我和她剛才……”朱拱嘴實在說不下去,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件醜事抖出來。
聽到這裡,小仙哭得更凶了。
什麼?這是海代表的親妹妹?
賈二妹盯了朱拱嘴一眼,又盯向姑娘,伸手過去捉住了她的肩膀,問到:“小仙,你跟我說你究竟怎麼了?”
“他,他對我……欺負我了……”小仙哭哭啼啼地說。
不用去思考了,賈二妹也懂得起“欺負”兩個字的意思,她狠狠地瞪著朱拱嘴說:“你……膽子是閻王爺給你的嗎?”
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甭說海代表了,就是向國強回來了也會剝了他的皮!
“小仙妹子,話不能這麼說啊……”朱拱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