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馬上跑去把門關上了,從院門到堂屋門統統關上。
家醜不可外揚啊!丟死人了啊!
“我看到了那娃寫給小妹的信。”夏瓊華說。
“她跟那娃在通信?”夏父又驚又疑。
“是的,我看了那娃寫給她的信,貌似倆人保持這樣的通信關係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懷疑小妹這次肯定是上部隊找那娃去了。”夏瓊華說。
“天啦!”夏母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就隻知道天啦天啦的,能不能不吵!都是你生下的好女兒!”夏父背著手在堂屋裡踱來踱去,怒聲埋怨著夏母。
“要不這事……你說咋辦……那死女子都跑到人家部隊上去了,這事該怕會搞個生米煮成熟飯吧……”夏母沮喪地喃喃。
“休想!”夏父越發生氣,“她休想跟那娃在一起!回來看老子不打斷她的腿!”
這事要成了那簡直就是傷風敗俗啊!
“爸,媽,我們可千萬不要同意小妹跟賈家那娃!”夏瓊華說:“我聽醫院裡那個……秀紅姐說,賈那娃一家人可都不是好東西啊,家風不正,還特彆邪門,凡是跟他們家打交道的人統統沒有好下場。”
“啊?!”夏母又是一聲驚叫。
“啊什麼啊?”夏父更加惱火,“不許叫,聽著!”
夏母不開腔了。
夏瓊華繼續說:“秀紅姐說賈家那個二妹,就是她男人是部隊上團長的那個,從小跟她是同學,那女人可不簡單了,品德上有問題。”
“品德有問題還能嫁給團長?”夏母納悶地問。
“這是手段啊!大凡品德不好的人都是有些手段的,之前在咱鎮上就掀起了不少的風浪,跟那個女人,張秀芝混在一起,你想想,張秀芝是啥樣的人……”
都是一個鎮的人,幾百年前有個什麼浪人浪事的,這方圓幾裡的人能記八輩子。
張秀芝雖說現在因為兩個有出息兒子而成功洗白,但往些年的確在公社裡是個轟動人物,隻要事公社裡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她這個人,夏家在本公社也是些有頭臉的人,所以提起張秀芝就是不屑的。而夏瓊華在洞仙橋鎮也是比較有頭臉的年輕姑娘,當然就認識洞仙橋鎮上的一些“社會名流”了,比如蔡生金的老婆羅秀紅啊等人。
夏瓊華此刻嘴裡的秀紅姐就是羅秀紅。
羅秀紅現在已經脫離了鎮衛生院的收費員身份,被送去了縣醫院學習了兩個月回來就成了洞仙橋鎮衛生院裡的一名護士了,而且還憑借男人的關係轉正了,成了一名正式的衛生係統工作人員了。
恰好羅秀紅的弟弟也到了提親的年紀了,羅秀紅就看上了夏瓊華,然後就找人到夏家提親,夏家看在羅秀紅家有背景就同意了。
也就是說夏瓊華現在是羅秀紅弟弟的對象了,你說這羅秀紅與賈二妹之間有仇,她能在夏瓊華麵前說賈家的好話嗎?
夏瓊華既然跟羅秀紅成了一家,又如何容得下賈二芳的弟弟做自己的妹夫,這樣以後的關係就複雜了,很難處啊,所以她必須得拆開妹妹和賈二娃。
“爸媽,你們知道嗎,賈二芳那家是簡直去不得的!”夏瓊華煞有其事地說:“她家大弟娶了王家灣的女子,那女子一嫁到賈家去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六親不認了,結婚第二天就回娘家去把娘家屋頭的豬啊羊啊都偷著牽到賈家去了,然後她娘家哥哥追了去大鬨了一頓也沒要回來,現在那王家女子跟她娘家屋頭斷絕了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啊?有這回事?!”
“還有呢,賈二芳不想供養她的娘家媽,就把她娘家媽嫁了出去,可憐她媽在賈家守了幾十年的寡,到老了還被自己的女兒給攆出去嫁人了!”夏瓊華又說。
“啊?!”夏母再次大驚失色,“這女人,大逆不道啊!”
“可不是嗎?還又更可怕的呢,聽說那個賈二芳還會邪術!”
“會邪術?”夏母很明顯地打了一個冷顫。
“秀紅姐說,那一年賈二芳和她男人帶著娃娃回老家來探親,秀紅姐他們想著都是老同學嘛,而且又跟秀紅姐的表哥是一個部隊的,然後就好心好意地準備了酒席請他們到家裡去喝酒,結果賈二芳不知用了什麼邪術將蔡哥他們那一幫大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