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治病的專家啊!”暖暖說,“我看到有個老婆子將我們診所門前排號等著看病的人拉到一邊去偷偷摸摸地說著啥,我就悄悄上去偷聽,隱隱約約聽到那老婆子說哪個專家厲害的很……”
“不會是說的我們朱先生吧?”夏瓊英問到。
“不是,我覺得不是,如果說我們家大伯他們就該光明正大地說啊,為什麼要躲到邊邊角角去悄悄咪咪地說,還做得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暖暖說。
賈二妹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但病人有自己選擇去哪家看病的權利,如果真的有什麼專家特彆厲害的話,那也由不得病人不選擇人家,是吧?
於是賈二妹就對暖暖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帶著弟弟們先回家去吧,我把這裡忙完了就回來做飯。”
畢竟這裡是診所,來的都是病人,是病人就難免有病菌傳播,小孩子們待在這裡也不好。
“好吧。”暖暖見媽媽對這件事並不上心,隻得轉身去帶著弟弟們回家去了。
不是賈二妹不上心,而是她不想讓孩子們把心思留在診所的事情上,孩子們還是應該以學習為主。
回頭她就把蘇大兵找來問情況,“我聽說我們門口來了醫媒子,你們看到了嗎?”
“醫妹子……”蘇大兵抓了抓腦袋,不懂她在說什麼。
哦,賈二妹笑了一下,這個年代還沒有醫媒子一說,這種行業是後來來衍生出來的,就是成天蹲在那些大醫院門口,見到有病人來就上去給人家介紹哪裡哪裡“有個專家,連癌症都能治好”的那種人,俗稱醫托。
是賈二妹來到這個年代太久了,一時半會想不起“醫托”這個名詞來,所以安了個“醫媒子”的名稱出來,難怪在江湖上混跡了這麼久的蘇大兵會聽成是“醫妹子”。
“我聽人說有人在我們門口給病人推薦其他大夫,你去打探打探吧。”賈二妹說。
“哦,你說的是托子啊,行,我這就去。”蘇大兵說。
“托子”在各行各業都存在,他們生活在社會的灰色地帶,像蘇大兵這樣混社會的人能不知道這種人嗎?
蘇大兵出去後,診所門前已經散去了不少人,隻剩下幾個從外地趕來的人了,他拿自己混跡江湖的火眼金睛一瞄,便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是托子了。
當然,醫托已經走了,剛才被暖暖發現她的活動的時候那老婆子就溜走了,畢竟在人家門前拉彆人的病患,這種行為是很不要臉的行為。
“大兵,你帶這幾個人去找家旅店住吧,他們是從外地來的,”朱大覺在診堂裡叫著他說,“幫他們找一家經濟實惠的旅店吧。”
“嗯,好。”蘇大兵應道。
他知道,大凡朱先生這樣說這家人的經濟狀況肯定很一般,但又顧及這人家的麵子不好直說要幫人家省錢。
哎,蘇大兵就隻得在心中歎息:我們家先生真是太那啥了……二妹姐說的那啥……對,醫者仁心,除了儘心儘力地為人看病,還要操心人家的食宿問題,遇到捉襟見肘的他還自掏腰包給人家墊付醫藥費,這麼好的人為什麼眼睛就瞎了呢?要瞎嗎也應該瞎對門子那個黃大覺嘛!
第二天,經過仔細偵查後的蘇大兵來報告賈二妹:“二妹姐,我們門口確實來了兩個老婆子,這兩個老婆就在我們門口拉客,給他們介紹說她認識一個名醫,專門包治疑難雜症,隨便啥子病,就沒有他治不好的。不過我打聽的那些老病人都不相信她們的話,隻有被我家朱先生不接收的病人才信她們的話。”
“哦,那兩個老婆子是哪裡的人?她們在幫誰拉病人?”賈二妹問。
不過她一聽“包治疑難雜症”這句就第一感覺對方像是被對麵街的黃大覺派來的。
“那兩婆子就是這條街上的,沒有正經事做的,就做一些給人介紹對象那種媒婆,今早給我逮住了,一審問,啥都說了,你猜是誰派她們來做托的?”
“誰啊?”
“對門那個黃大覺啊!”蘇大兵有些氣憤地說。
“哦……”賈二妹望了望皆對麵,想了一下,說:“拉就拉唄,隻要他有真本事,像你說的他也隻能拉一些我們不接收的病人,如果他有本事治好他們的話也是一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