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國強:“你和孩子們都好吧?剛才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和我揮手告彆……”
賈二妹:“診所裡突然來了個病人,病情比較複雜,又不肯去醫院,現在還在診所裡躺著。”
這算是對向國強解釋了她今晚失約的原因,向國強聽後大鬆了口氣。
向國強:“那你現在還沒睡覺了?”
賈二妹:“是啊,得守著這病人啊!”
向國強:“辛苦你了,老婆!”
……
淩晨兩點過,喝完藥後的孕婦,順利排出了死胎。見狀,家屬狂歡,不停向堅守在診所裡的朱大覺夫婦和賈二妹等人道謝。
然後大家勉強在診所這邊小睡了一覺,等到天亮的時候孕婦一切安好,並沒有出現大出血啊等症狀,朱大覺給重新開了調養的方子,讓他們夫婦回去了。
隔了一天後,孕婦的家人拿著鞭炮和錦旗還有一隻大公雞來朱大覺診所感謝來了。
這時候的風俗就是這樣,在人家屋裡生了娃娃(哪怕是死胎、流產)都的給人家放鞭炮掛紅,免得黴了人家。
雖然朱大覺診所的治病的地方,但那孕婦家人還是把這項風俗做到了,放鞭炮、送錦旗、送大紅公雞都是給恩人掛紅的意思。
鞭炮一炸響就引來了眾多看熱鬨的人,聽著孕婦家人對朱大覺診所的感激和讚美,眾人都連聲不迭地讚美朱大夫的高超醫術。
黃大覺診所裡……
黃大覺氣的差點吐血。
因為據他打聽到的情況是,朱大覺在那孕婦身上所用藥處方跟他開得藥方大同小異,不得不說在給孕婦排死胎這件事上是他的藥先墊定了基礎,然後朱大覺撿了個現成的功勞。
這下又讓朱大覺揚名了,而自己卻背了個“見死不救”的惡名!
處理了診所的是,賈二妹終於可以去會她的旅長丈夫了。
不過這次去見向國強她沒有給他打電話,因為給他打一通電話也是挺累的,又是說暗語還有接線女兵偷聽,長途電話費又貴,所以在這個年代打一通電話是比較奢侈浪費的事。
還有,賈二妹也不能把這部電話當成私人電話,這是當初安來為診所聯係業務的電話,是“公”話不是“私”話,她得帶頭遵守“公”話紀律。
生活似乎總是在不完美中演繹,上次是她失約於向國強,這次是向國強失約於她。
不,不應該這麼說,因為向國強根本不知道她今晚要來,所以向國強沒有回寢室,而是又留在了辦公室裡加班工作了。
賈二妹今晚來得有點早,十點鐘就來了,這時候孩子們都睡了,沒有人磕絆她了,她變有些歸心似箭地想見自己的老公了。
她來了,向國強不在。
她想,反正還早,就等著吧。
可是一個人待在這三十個平米左右的房子裡,沒有電視看,沒有書看,還不能出去找向國強,躺在床上又睡不著,多難熬啊。
她在這個小套房裡走來走去,從會客廳走到睡房,又走向小廚房視察一番,小廚房裡就一個小灶台,灶台上一口小鍋,一看就是好久都沒有生火的樣子。
當然,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用生火,在食堂裡解決吃飯問題就是了。
不知咋的,觀察了廚房後賈二妹腦中突然閃出二弟在來信中說的那句“二姐,你認識姐夫在軍校時的一個叫韓雪梅的同學嗎?真是巧了,他也在這個部隊裡,比我們先來一年援疆”……
二弟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
當這個念頭一閃出的時候,她心裡就像被人猛地揪了一爪似的,生生地往下墜了一下。
然後她就鬼使神差地往那件小小的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很小,一個廁所蹲位一個小洗手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