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還有向旅的門鑰匙,且是趕在他們來之前才剛出去?!
得出這樣的結論,他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頭,想著向旅身邊究竟都經曆過什麼女人……
他是向國強的貼身警衛員,可以說向國強去哪裡聽都是跟著的,他就沒見過向國強跟哪個女人有多說幾句話的親近動作啊。
這邊關部隊女人本來就少得可以用手指頭羅列出來,大多都在衛生隊裡,就機要處管資料的韓雪梅跟向國強走的比較近了,但向國強也都一直跟她保持著距離。
那這個能隨便進入向旅房間的女人究竟是誰啊?
隱秘工作做得這麼好,連他這個近身警衛都沒發現過,這女人真是神秘得很啊!
通過種種跡象來分析,他得出一個結論來:這女人和向旅的關係非同小可,都睡在一張床了,這關係可是不一般啊。
這種事情作為貼身警衛的他不但不能說破,還要嚴格保密才是,不然後果自負。
你想想吧,向國強現在可是這守備部隊裡的最高長官,他做了什麼事你一個警衛員管得了嗎?何況這才是人家的私事!
天底下犯錯誤的男人多了去了,有誰去認真追究過?
一個男人與自己的妻兒分居,在這邊關苦寒之地找點慰藉好像也不算什麼大錯吧?紀律隻是針對一般官兵的,頭頭腦腦的事誰管得著?
非但不能管,還要鈣保密就保密,該遮掩就遮掩。
所以,小宋才把這兩顆棗核的事往自己身上攬下了。
賈二弟過來用一種探測的目光瞟了他兩眼,然後伸手往桌上抓了一顆沙棗來扔進了自己的嘴裡。
將房間裡透了一嚇風後,小宋又去將房間窗戶重新關上,並拉上了窗簾,然後轉身來拿上了收音機裡,對賈二弟說:“我要出去了,你跟我一起,還是……”
“好,我也出去了。”賈二弟說,又伸手往桌子上抓了幾顆沙棗,這才邁步往外走去。
鎖上了門,兩人一同離開了這裡。
話說賈二妹從向國強房間匆忙逃走回來,躺在自己的床上心虛不已。
尼瑪,差點就被人發現,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或是在床上睡著了,那就有故事講了!
對了,真要被他們發現了自己,自己該如何解釋呢?
就說自己是坐軍區領導的直升專機來的好不好?
嗯,貌似這個解釋還勉強可以塘塞過去,雖然有很多漏洞,但他們也反駁不了——軍區大領導來秘密視察邊防工作,這時軍事機密,不解釋,不準問,不準傳!
至於她嘛,就是搭了大領導的順風機而已,也不解釋,不準問,不準傳!
就這樣,下次若有被人抓“現形”的時刻,就這樣解釋。
現在不想那麼多了,睡覺。
有了前車之鑒,第二天晚上賈二妹在家裡睡了一覺到半夜十二點種才往向國強那裡去的。
可巧,向國強今晚回宿舍了。
當向國強看到賈二妹的第一眼還得意洋洋地說:“我就曉得你今晚上要來,果然你就來了。”
賈二妹將嘴一撇說:“那我昨晚還來過呢,你又知道嗎?”
“啥,你昨晚來過?”向國強有些不相信,“你又哄我吧,壞蛋。”
“嗯,我哄你的,”賈二妹靠在床頭坐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我昨晚做夢來到這裡呢,發現你桌上有一攤棗子,枕頭旁邊有一個小巧玲瓏的收音機……”
說到收音機,向國強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真的……是做夢嗎?”
“嗯,向旅長,你現在玩得高級喲,收音機都是德國製造……”賈二妹說到這,想起來昨晚看到的收音機,用眼睛去找。
“咦,收音機呢?怎麼今天沒見著了?”她一邊尋一邊說。
“……”向國強——原來她昨晚真來過。
不過為了配合她演戲,向國強攬過她的肩來,調笑說,“對啊,你不在的時候有個田螺姑娘給我送來了一個收音機,說是給我解悶的……”
賈二妹臉色微微一變,仰頭看他,“不應該是沙漠狐狸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