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敏扭頭看她,說,“旅長嫂子性格就是這樣,比較高傲,一般人她都不愛理睬,就像我這樣的小女兵,旅長嫂子都不理睬的。”
她想自己剛才和賈二妹在門口說話這女人應該都看到了,所以就故意自嘲地說。
“是了,是了,人家的丈夫是旅長嘛,不想理睬咱也是正常的。”阿裡古麗忙安慰她說,“聽說旅長嫂子還很懂醫術呢,我還聽戰士說旅長愛人會催眠術,會下迷魂藥,不知是不是真的……”
“有可能是真的呢,這位向嫂子水深著呢……”趙小敏故意說。
“啥叫水深?”阿仙古麗問,漢人的不少詞語都有雙重意思,太過深奧,她聽不太懂。
“水深就是……”趙小敏壓低了聲音說,“有一些無法解釋的民間邪術,比如我們內地的苗疆蠱術啊什麼的,用一些什麼草什麼蟲,裝在瓶子罐子裡練功,練了多少天後就可以隨意指揮它們為自己做事了,總之很玄,很神秘,連科學都沒法解釋。”
“啊?!”阿仙古麗聽得耳朵都立起來了。
“就比如這次吧,旅長嫂子一夜之間就出現在了****地,你知道的,那地方可是離著咱部隊四五百公裡呢,她是怎麼就跑到那去的呢?還是幾個人販子主動把她送回來的,然後那幾個人販子就被抓了,你說這個怎麼解釋啊?她說是龍卷風把她吹到那裡去的我們就勉強信了吧,可是那些人販子可是窮凶極惡之人呢!”
“她該怕是用了催眠術吧?”阿仙古麗張大了嘴巴。
“吃!”趙小敏笑了,“你信催眠術?我學醫這麼久還沒見過什麼催眠術,隻見過麻醉藥,不過麻醉劑隻能讓人昏迷,不能讓人迷了心智讓他乾什麼就乾什麼。”
“是啊,是啊,我也是醫務工作者,的確不能。”阿仙古麗點頭說,“那旅長嫂子一定會,會你說的那啥巫蠱之術了,對了……一定是的……”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今早看到的那事,馬上就對趙小敏說:“我看到旅長愛人往土裡埋了一個玻璃瓶,瓶子裡裝著個什麼東西。”
“你在哪裡看到的喲?”趙小敏心裡一動,忙問。
“諾,就在這個角落,圍牆那邊……”阿仙古麗走到圍牆的那個位置,指給趙小敏看。
“她埋了什麼啊?是不是什麼草藥啊?”趙小敏問,“她可是個草醫。”
“不是草藥。”阿仙古麗搖頭,“我看到旅長愛人拿著鐵鏟在那挖土,旁邊放著一個玻璃罐頭瓶子,瓶子裡裝著一個小圓球……對,一個古銅色的小圓球,像個鈴鐺一樣……不知道她埋那個鈴鐺乾嘛,我本想問一聲的,但有點不敢問,怕她不理我。”
說著,阿仙古麗咧嘴笑了。
“……”趙小敏若有所思。
前兩天賈二芳突然出現在****地,說什麼被龍卷風刮過去的,趙小敏可是一點都不信,她總覺得賈二芳有很多秘密武器,這些秘密武器都很了不起。
至於這些秘密武器究竟是什麼,有什麼具體的功力,她也不知道,也覺得不可思議。
但事實是,賈二芳做過的一些事情簡直有些匪夷所思,就像有神仙在幫助她一樣,簡直沒法解釋。
她想:這個女人說的玻璃瓶裡的那玩意是不是就是一個“秘密武器”呢?要是我能得到這種秘密武器會不會也變得很強大呢?
這樣一想,她就渾身熱血沸騰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阿仙古麗給她指的那個圍牆角落,恨不得目光能將圍牆穿個洞,然後她伸出爪子去將賈二芳埋的寶貝給挖出來據為己有。
“趙同誌,請進屋去喝茶吧。”阿仙古麗看著她盯著圍牆發神,那眼光怪怪的,覺得有些奇怪,就請她進屋去。
“哦……”趙小敏收回了自己失態的目光,笑著解釋道,“我在想向嫂子乾嘛要埋個玻璃瓶啊,會不會真是養的什麼巫蠱呢,想著想著就有些怕怕的了。”
“不怕,不怕,我看向旅長是個好人,向嫂子也是個好人,向嫂子一定是想讓玻璃瓶裡的東西保險,娃個坑埋起來就像埋在地窖裡是一樣的,”阿仙古麗就像突然找到事情真相似的,說到:“在我家裡就有一個很大的地窖,我們家裡自釀的葡萄酒,采的蜜瓜那些都是儲藏在地窖裡的。”
“嗯嗯嗯,對對,應該是這樣的。”趙小敏點頭,附和著她的話說,心裡卻嗤之以鼻。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去把賈二妹埋在牆角的那啥偷走了,現在她不過隻是在附和這個W族女人的單純罷了,爭取跟她搞好關係,做朋友,然後好通過她這個“暗道”來完成自己的偷盜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