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針。”衛生員答到。
曹玲玉瞟了一眼傷口,說到:“至少應該縫五針才行……”
話音都還沒落,那戰士就驚恐大叫,“不縫針了,不縫了,醫生,快給我包紮了!”
“胡說!”曹玲玉吼了他一句,“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這麼長條口子不縫針怎麼愈合?縫稀一點,再縫三針。”
那戰士的臉都白了,“醫生,麻藥失效了,再給我打一針麻藥啊,求求你了……哎喲!”
麻藥可不敢亂打的,做什麼手術都是有一定劑量的,打多了會出醫療事故的。
“你要再敢鬼哭狼號的,我就報告你的領導。”曹玲玉嚇唬他說,“現在不許動!”
那戰士被嚇唬住了,因為他這傷又不是公傷,是自己和戰友鬨著玩動刀子劃傷的,這要是上報上去肯定要挨處分的。
另一名戰士也知道這個厲害性,就在旁邊勸著他說:“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麼孬種的,說什麼都比關禁閉好吧!”
一想到關禁閉,那個受傷戰士就不鬨了,少不得將眼一閉,咬緊了牙關,於是硬生生地又挺了三針,縫完後,一張臉都變成了土灰色,連嘴唇都在不停抖動。
尼瑪,這樣被人生生地縫了五針,你試試看痛不痛!
“給他做個皮試,再打破傷風針。”曹玲玉吩咐著,然後出去了。
趙小敏答應著,跑得非常殷勤。
還能不跑殷勤點嗎,她已經讓人家受了這麼大的苦了,這心裡多少也該有點愧疚了。
搞到了麻藥後的趙小敏在處置完這個傷員後就回去了,回去後她又跑衛生隊食堂去蹭了點羊肉卷來,塞進了那個注射了麻藥的半個饅頭裡。
這時候也不過才起八點過,天色尚早,她想著今中午阿仙古麗跟她講的阿仙古麗的丈夫今晚值班,不會回宿舍來,於是她便揣著這半個饅頭往阿仙古麗那去了。
阿仙古麗正愁吃了晚飯沒人陪呢,趙小敏就來了,她很高興,馬上給趙小敏拿她家姨媽今天送來的葡萄乾出來,請趙小敏吃。
“我今天聽到了隔壁有狗叫聲。”趙小敏說,然後就往後院走去。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還從沒聽到有狗叫聲呢!”阿仙古麗有些驚訝地說。
於是趙小敏就端過板凳來,放到了圍牆邊,踩著板凳站了上去,然後墊著腳往賈二芳那邊圍牆裡看。此刻的賈二妹那邊又沒有人,她將小雁子端來的狗食喂給麻虎吃了之後就跟小雁子一道出門了,小雁子拿著狗盆回軍犬營,她往招待所那邊去了,晚飯在夏瓊英那邊吃。
趙小敏的腦袋剛好探到了圍牆上,一眼又瞅見了下麵院子裡的一個大木箱前那雙寒森森的狗眼,狗眼裡滿是警惕和戒備。
“看吧,那不是一條狗嗎,大狼狗!”趙小敏說。
“我看,我看。”阿仙古麗忙說。
趙小敏從板凳上下來,阿仙古麗站了上去,墊著腳抬著腦袋往圍牆那邊看,果然與一隻大狗對視上了,大狗還發出了一聲警告的悶哼。
阿仙古麗最怕狗了,嚇得身子一抖,腦袋一縮就從板凳上跳了下來。
緊接著“哎喲”一聲,腳被扭著了。
“你怎麼了?”趙小敏去扶她。
“腳扭了……”阿仙古麗皺著眉頭說。
“進屋去,我給你看看嚴重不嚴重。”趙小敏說。
“應該……不嚴重……”阿仙古麗試著墊了一下那隻腳,還能著地,隻是走起來比較痛,應該是把筋扭到了,她咧著嘴吸了口氣,“沒摔斷,最多瘸幾天而已。”
“那我扶你進去歇著,”趙小敏說,然後就攙扶著阿仙古麗進了屋,扶著她躺到了床上靠著,對她說,“我去倒點溫水來給你敷敷,屋裡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