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妹這邊的酒廠轟轟烈烈地籌備中,蔡生金那邊卻失意了,隻得商量著給他們酒廠的酒重新命名。因為賈家這邊有賈二妹和吳副縣長作後盾啊,他們一時間也不敢硬碰硬。
一家人聚在一起就在商量給酒取什麼名。
“我說還是照舊,就叫洞仙春,看他們敢咋的!”羅秀紅賭氣說。
“你是真想惹事還是咋的?”蔡生金瞪了她一眼說。
“我是不怕惹事,好不好?”羅秀紅白眼一翻,說:“我憑什麼要怕他們?憑什麼要讓出我們酒廠的酒名?”
“是啊,憑什麼?”趙立春老婆在一旁幫腔說。
“你們女人就是這樣,頭發長見識短。”蔡生金說,“賭氣有用嗎?人家的酒廠酒名是注冊了的,已經名正言順了,是受國家保護的了,你們還能鬨出什麼名堂來?就像你羅秀紅的名字一樣,你一出生就往派出所來登記注冊了,誰能來搶你的名?”
“也有同名同姓的啊!”羅秀紅強詞奪理地說。
“但這是人名,Z國人這麼多,重名重姓是在所難免,但酒名能和人名一樣嗎?都取成一樣的名字,你究竟是在給彆人賣酒還是在給自己賣酒啊?”蔡生金語氣有點不好了。
自己這個老婆真是脾氣越來越膨脹了,才結婚時還溫柔著呢,自己說什麼她就跟著說什麼,現在是越來越跟他唱反調了,翅膀硬了嗎?
羅秀紅的翅膀真的是硬了。
首先她在醫院裡的位置站穩了,從一個掛號收費的臨時工轉為護士了,工作轉正了,戶口也弄轉非了,底氣自然也就硬了。
然後她也有靠山的,那個縣公安局的局長就是她的靠山,當年蔡生金進派出所還是靠著出賣老婆得來的呢,所以蔡生金心裡也有這個逼數,也不敢把她怎地怎地。
就說她生了兩個女兒這事上吧,蔡生金的父母一直心中不滿,但因為兒媳婦現在地位變了,不再是當初的農村妹了,所以心裡雖然不滿但表麵上也不再公然嫌棄她沒生出兒子來了。
也就是這樣,羅秀紅現在的膽子飛漲,在洞仙橋這個地盤上飛揚跋扈得不得了啊,隻要是洞仙橋的人,提到羅秀紅的第一反應就是——派出所所長太太!
有很多在洞仙橋搞不定的糾紛,隻要帶著禮物來找羅秀紅,就沒有搞不定的。當然這禮物可不是一般的小禮物,得讓這位派出所所長太太看得上眼的禮物。
在醫院裡,羅秀紅成功取代了蔡生金老母曾經的地位,上至院長下至醫生都十分“尊敬”她,想方設法地討好她拉攏她。
在這樣一種氛圍中,羅秀紅不膨脹才怪。
如今自己承包的酒廠竟然被彆人占用了酒名,你說她能甘心嗎?
而且占用她酒名的還是她一直耿耿於懷的賈二芳!
“反正我不得乾!”羅秀紅說。
“你不乾你想乾啥?”蔡生金氣惱地瞪著她問,“難道你還想跟吳縣長對著乾嗎?”
尼瑪,這婆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就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了嗎?早晚得給勞資闖禍!
“可是我們就這樣白白把自己的酒名讓出去嗎?我不服!”羅秀紅嘴犟說。
“那你去找吳縣長理論吧,讓他不要占用你的酒名好不好?”蔡生金懟她道。
彆以為你的那個公安局局長就是隱峰縣的老大,縣長比他的官更大!
因為自己也是那個公安局局長罩著的,所以蔡生金後一句話並沒有說出來,他就算再不要臉也還是有點男人自尊的。
“……”羅秀紅聽到這話不開腔了,說到她的虧心點了。
自己在外麵有個野男人這事原本就不是什麼光榮事,縱使是自己的男人默許的,但拿出來說也不光彩,所以她閉口了。
偏偏趙立春老婆不省事,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