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好懷念以前我們在那邊部隊開荒種田的日子,”朱玉蘭開腔了,“那時候我們可是有吃不完的糧食和豬肉啊。”
“是啊,我也懷念呢,不過現在娃娃們要在城市裡讀書,我總不會拋開他們不管跑到山裡來開荒打獵吧?”賈二妹說著瞟了一眼向國強,意思也是讓他明白做事情還是要多顧及顧及孩子們的感受。
“來來來,喝酒喝酒。”這個話題不能再談下去了,再談下去又要聊回去了,鄧旅長趕緊又舉起了酒杯。
吃過飯後,賈二妹和朱玉蘭去她家裡聊采藥材的事情去了,向國強留在這邊和鄧旅長喝茶談天說地。
見到媳婦兒走後,向國強這才壓低聲音對鄧旅長說:“老鄧,你剛才在飯桌上說的那些話還算數不算數?”
鄧旅長裝懵,眨眨眼,問:“什麼話?我在飯桌上說了什麼話了?”
他可“老奸巨猾”著呢,知道向國強問的是什麼,但他就是要裝傻。
剛才那話是自己說出來的,自己也是想去軍分區給向國強對換,但是這要求要是由向國強本人親自提出來是不是更好?
向國強也知道他的意思,但自己確實不想過那種“享福”日子,他是在外麵“野”慣了的人,讓他天天在部隊機關辦公室裡一杯清茶一張報紙就坐半天的日子真的是浪費生命啊,所以他也顧不得老婆娃娃會對他強烈不滿了,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到:“老鄧,乾脆你去打個報告想要去軍分區,我倆對調。”
“這個……”鄧旅長猶豫了一下,說到:“你真的不想待在機關裡啊?那裡的條件可是軍區裡最好的喲?你老婆娃娃都在安,一家人團聚有什麼不好啊?”
“好是好,但是我真過不慣那種整天沒事乾的日子啊,簡直坐得屁股生瘡,”向國強說,“天天就是跟那些小教官講課,你說我一個帶兵打仗的怎麼就變成賣嘴皮子的人了!”
“你娃是不是得罪了啥子人喲?”鄧旅長覺得有些蹊蹺,按理說像向國強這樣的人怎麼會安排到軍分區去做一名教官頭子呢?這是有把他拉到閒位置上去架空他的意思啊!
想到這裡,鄧旅長覺得這事有點嚴肅了,原本他還想著能跟向國強對調的好事呢,這樣一揣摩就覺得有問題了,把一個能帶兵打仗的能人弄到閒位置上去晾起,背後那個主謀是要乾啥子呢?
“我沒得罪人啊!”向國強說。
“……”鄧旅長盯了他一會,還是覺得沒對,於是說到:“不對啊,你這小子肯定是命犯桃花,被哪個女人給盯上了吧?”
“哪裡喲!”向國強才不肯說實話呢,“我能被誰盯上,要盯上也是被我家媳婦兒盯上才是。”
鄧旅長搖頭,“你就說平白無故怎麼突然把你調軍分區了?調了軍分區又沒位置給你,給你一個閒職安起,這是啥意思?”
“……”向國強苦笑了一下,他也知道這事肯定有蹊蹺,有可能跟邗雪梅有關,不然沒理由說邗雪梅才調離N疆後不久他的一紙調令就下來了啊?
是邗雪梅在報複他?
“這樣吧,我去給你打聽打聽,”鄧旅長說,“看究竟問題出來哪個廟門。”
“行,老鄧,這事就拜托你了。”向國強雙拳一揖說。
“說這些,我們倆個是啥關係?!你的事我什麼時候沒關心過了?!”鄧旅長說。
“那是,那是。”
……
晚上賈二妹將臥室收拾了一遍兩人將就住下,反正都是要搬家了,亂就亂一點吧。
躺在床上,向國強以一種商量的口吻對賈二妹說:“老婆,如果我說我不想留在軍分區裡,你會同意嗎?”
“……”賈二妹一下就把臉垮了下來,“我就知道你不想離開這裡,說吧,是不是跟老鄧已經談好了要互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