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回過神來,她做的第一動作就是往床上一倒,累了。
向國強啞然失笑——媳婦兒這是怎麼了?
難得看到她有這樣顧此失彼的時候,那呆萌的樣子看得他心裡熱乎乎的。
不過笑過之後,他開始猜測素絹到底有什麼事兒了,做了好幾種假設,最後又統統推翻了。
“老婆,頭疼嗎,我給你揉揉。”看到賈二妹雖然閉著眼但眉頭皺著,向國強伸出手指去給她舒展眉頭。
“昨天你給我打電話想說的是什麼事啊,打過來又沒說,你說出來我給你參謀參謀。還是說孩子們又不聽話了,他們現在的年紀正是貓嫌狗厭的年紀,做出什麼事兒都不奇怪,你把心放寬點,把他們做的混賬事拿個小本子記好,到時候我回去收拾他們就好了。”向國強在她耳邊說。
昨天下午他莫名接到老婆的電話,可是老婆又沒說啥,隻問他這周星期天回來不回來,他說要回來,老婆就說回來給你說吧,然後就掛了電話。
當然電話裡也不好說,畢竟這是專線,接線員能聽到呢,而這些就接線女生尤其對他們家感興趣。“小尾巴的師父搬到我們家來住了,睡在咱們家,他和小尾巴那個膩歪喲,”賈二妹說起這事來就嫉妒滿滿,“簡直就是有了師父忘了娘。
小尾巴師父上家裡來住了?向國強眼中的精光一閃,難道說媳婦兒是擔心小尾巴師父睡在自家的事?沒必要吧!小尾巴的師傅那麼大的年紀了,家裡還有那麼多人,不過,小尾巴的師父這行為比較反常喲,一般都是徒弟上師父家裡住,哪有師父上徒弟家來住著的!難道是小尾巴師父家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出了什麼事”向國強心裡就一動,這年月的人還是受以往的各種運動的影響太大了,都或多或少有些後遺症,猛一聽賈二妹這樣說還以為啥運動又來了呢!
“小尾巴師父怎麼啦”向國強忙問,“沒事你慢慢說,有我呢!”
因為這“鵲橋相會”的時間有限,賈二妹就長話短說地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中間還夾雜著自己的所思所想所做。
“老婆不著急啊!不著急!”看著媳婦兒越說越激動,向國強趕緊安撫,小尾巴那些從前不管不問的的血緣親人以這麼戲劇的方式出現在他們麵前,他更多的是驚訝,倒也沒有賈二妹這麼擔憂。
他唯一擔憂的是小尾巴若真被人家要回去了心理是否會平順,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是否會受委屈。
姚家到底不是臭屁蛋家能比的,官大一級壓死人。
至於賈二妹擔心從此會失去這個兒子,他反而一點也不擔憂,一則小尾巴不是無知的娃娃,他有自己的認知和認識,還有對養父母的深厚感情在做支撐。
女人在遇事的時候都比較情緒化,男人就冷靜多了,他對賈二妹勸解道:“就算小尾巴最終屈服了姚家,回到了姚家,他也會心中有我們的,如果他忘了我們,那就隻能證明他人品有問題,我們留著這樣一個孩子也沒意思的。”
向國強把他的意思一說完,賈二妹就急了,“你胡說,我的小尾巴才不是白眼狼呢!他最乖巧,最貼心,最重感情······”
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可不能這麼被汙蔑,假設也不行!
“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向國強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還是從前做的那樣,小尾巴的血緣親人找來又怎麼,不過是孩子多了幾個人疼而已,其他的不會有什麼大變化的。”
他的看法和小尾巴師父的看法是一樣的,“老婆,依我說吧,姚金生幾個孩子,又有那麼多孫子孫女,就算他要把小尾巴認回去家裡也未必容得下小尾巴,他的那些兒女家人若是能容下小尾巴,早在小尾巴出生時就認回去了,不會任由姚安娜將小尾巴一生下來就丟在醫院的。”
向國強這話還真不無道理,之前姚安娜生下小尾巴時姚家沒一個人認,現在孩子這麼大了,又懂事了,弄回去製造家庭矛盾嗎?看來這個姚金生也是感情用事了。
看到媳婦兒要變臉,向國強馬上說:“我們可以參照臭屁蛋那一套啊,認親可以,但不能帶走孩子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