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檢查了一番,沒看到古老身上有啥摔傷,於是舒了口氣,說到:“這血應該是流的鼻血……”
“那師父為啥子要留鼻血啊?”小尾巴還是帶著哭腔問。
“這個……應該是酒喝多了吧……”朱大嫂也不敢肯定,就說,“來,我們把古老扶起來吧,扶到房間去躺下,讓大覺給他看看。”
“嗯。”小尾巴點頭。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古老扶起來,靠在了牆邊,但家裡都是些女人和孩子,朱大覺又是個瞎子,沒法將古老背起來啊。
“暖暖,你去抱一床被子來。”賈二妹對暖暖說。
“我去。”張小軍應著,一趟子跑了出去,然後從自己房間裡抱了一床被子來,又一趟子跑進儲藏室。
賈二妹將張小軍抱來被子鋪在了地上,然後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古老挪到了被子上躺下。
這時候朱大覺也摸索著過來了,問道:“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大酒氣?”
“朱大哥,你快來給古老看看,古老像是喝醉了,叫不醒了,還流了一地的鼻血。”賈二妹忙說到。
朱大嫂上去扶著朱大覺過來,又扶著他蹲下,朱大覺開始給古老把脈。
把了下脈,朱大覺說:“沒什麼大礙,去給古先生熬點醒酒湯來。”
“哎呦,我的娘啊!老爺子看著挺瘦的,咋這麼沉呢!”白翠花起身來,揉了揉手腕子道,說沉有點不準確,應該說死沉死沉的,讓她這個乾慣了農活的人也有點吃不消。
然後,白翠花就往外走去了。
“嗯,彆吵我……睡覺……”睡在地上的古老突然咕嚕了一句,手無力地在半空中揮了揮。
看到老爺子終於有了聲音了,賈二妹長舒了一口氣,嗅著古老身上撲麵而來的酒臭味他隻能屏住呼吸,說了句:“我下去看看古老都喝了什麼酒,喝得這麼醉……”
這事發地點又是在地窖口,猜也能猜到這老家夥偷偷摸摸地在地窖裡乾了什麼壞事。
賈二妹往地窖下去後,一看,幾口泡著藥酒的杠子都敞開著蓋子,地窖裡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她皺眉了,酒缸裡麵的都是藥酒,喝藥酒喝到醉真是天下奇聞,還流了那麼多鼻血,這老酒鬼不會喝出什麼事吧?
她將酒缸蓋子重新蓋上綁好,這才上來,對小尾巴說到:“雖然你師父隻是喝醉了,但他畢竟是快八十高齡的人了,喝藥酒還喝出這麼多鼻血來,就這麼躺在我們家裡我擔心他的身體,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把你師父送到你七師兄醫院裡去吧。”
“好吧。”小尾巴點頭。
“小軍,你去診所那邊叫大兵哥哥快起來,就說我說的讓他去找輛車來送古老去醫院。”古二妹又對張小軍說。
“好。”張小軍答應一聲,轉身一趟子就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醒酒湯熬好了端了上來,小尾巴給他師父灌服了進去,再一會兒蘇大兵來了,他將古老背上了車,然後將古老送去了x安市中醫院,送到了古老的七徒弟盧秋平那裡。
“盧師兄,古老這沒事吧?”經過一番檢查後,賈二妹擰著眉問道。
“沒事沒事,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盧秋平尷尬地看了一眼在病床上呼呼大睡的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