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再難忘的白月光朱砂痣也會被生活消磨成白米飯蚊子血,有情飲水飽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不過,這些話在癡男怨女愛情之火最熾熱的時候說是沒用的,恐怕還會變成火上澆油,會起反作用。
至於說為三餐發愁,那倒也不至於,那小子的情況賈二妹不知道,就小玲現在的身份,畢業後國家包分配,有了工作以後日子也不會太差的。
“妹妹也真是的,當初既然不願意,又何必同意嫁人呢!”廖世強埋怨道,當初要是寧死不嫁的話,誰能把她怎麼樣啊?嫁了人了又不願意安心過日子,真是、真是讓他怎麼說好啊!
賈二妹看了廖世強一眼,這小子說得到簡單,在農村裡頭,到年齡了不成家,男人還能有個借口,可女人就不一樣了,家人和外人的雙重壓力,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這一點賈二妹深有體會,在這個社會,女人大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草草把自己嫁了的大有人在,之後夫妻磨合不到一塊、過得不幸福的一抓一大把,不過有些人忍了,有些人不能忍而已。
人生短短幾十年,誰又能說追求幸福有錯呢?哪怕對不住所有人,對得起自己也就行了!女人原本就不該太富於犧牲精神的,為自己活著有什麼錯?
不過她唯一懷疑的就是廖小玲的看人眼光,彆從這一個坑了又跳到另一個坑裡嘍,於是她說到:“現在抱怨自責都沒用,還是在事情沒大到不可挽回之前,趕緊想一個解決方案吧!”
“沒什麼好商量的,把小蘭叫來,咱們當麵鑼對鑼鼓對鼓地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她要是還堅持離婚跟那小白臉的話,我們就當沒生過這女子,以後過的是好是歹全靠她造化了。”廖父已經氣得沒脾氣了,索性語氣平靜地說。
以前家裡條件不好,家裡最大的倆孩子跟著吃的苦最多,世強是個男娃,在他們這樣的農村家庭裡是要偏袒一些,世蘭的確幫著他們做了很多事,比如做家務帶弟弟妹妹等,他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特彆是沒讓世蘭去上高中這事,女子心中有怨言他也清楚。
其實在婚事上麵,世蘭看中了她的那個同學,他們雖然不看好,心裡其實是同意的,畢竟人家是街上人。不過為了證實那小子的是否真情實意,他們也做過一些試探的……
廖父:“我家小蘭是農村人,你不會嫌棄她吧?”
那小子:“不會……農村也沒什麼……”
廖父:“你跟小蘭結婚的話,你家裡會同意嗎?”
那小子:“結婚……還早吧……我們都還年輕,還沒想……”
從那小子吞吞吐吐的言談中,廖父就得出了那小子隻是想和世蘭耍對象而已,對於結婚這種事考慮都還沒考慮。
那誰誰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對象就是耍流氓!廖父怎麼能讓自己冰清玉潔的女兒給那小子耍流氓呢!
所以經過找那小子談過話後廖父就堅決不同意女兒和他耍朋友了,當然他私下去找過那小子的事他也對女兒保密了,而且對誰也沒透露過。
之後世蘭的婚事他是讓媒人千挑萬選才選出合適人選的,陪嫁幾乎搬空了家裡的底子,縫紉機自行車收音機手表,能置辦的都置辦了,沒想到就是這樣這女子也不好好過日子。
“廖……”向國群驚呆了,他了解自己男人的脾氣,世蘭的選擇要是不符合他的心意的話,他絕對能狠下心不認這個女子的!
“行了,啥也彆說了!”廖父一擺手製止了彆人的勸說,他是個實在人,但並非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他很清楚世蘭這女子,麵上看著是個溫柔的,骨子裡卻是個犟脾氣,偏偏又碰上了那個讓她昏腦袋的那小白臉,他怕她衝動之下把事情鬨得不可開交,所以還是快到斬亂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