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我從來不用胳膊袖子抹鼻涕,脖子耳朵後麵也沒有汙垢,衣服也沒有半年才洗黑的發亮,”從屋裡走出來的向山義正言辭地說道,“還有,我雖然也會玩泥巴,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洗手,指甲縫裡也沒有黑泥!”
“小蘭,既然你這麼嫌棄自己的出身和家人,要不要乾脆和我們脫離關係啊!”已經換藥回來的向父也跟著向山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臉認真地說道。
對於廖小玲的作為,不管他這個當外公的氣得多狠,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因為這是外孫女,外姓人,自有她廖家人管,輪不到他手伸那麼長,可是這個外孫女如今不遺餘力地嫌棄自己的出身和自己的親人,向父實在忍不了了,況且自己和老伴是因為她才摔斷了骨頭的,這丫不但沒有一句問候,反倒跑來興師問罪,眼裡還有他這個外公和幺舅嗎?
“小蘭,你現在是大學生,是城裡人了,吃上了商品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我們這些親人了,好,成全你,從今個起你就不好喊我外公了,你也彆邁進我向家這門檻了,走吧,快走吧,祝你以後越飛越高哈!”
見到外公一臉認真,說話又如此雲淡風輕,廖小玲到底還是被嚇住了,收起了剛才的氣焰,“外公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爸,小蘭那死丫頭說話不過腦子,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她說得並不是她想的那意思,隻是胡說八道而已!”向國群連忙求情。
這女兒再混帳再是個討債鬼,她也沒法狠心脫離關係啊,女兒要是真被外公家斷絕了關係也就意味著跟向家斷絕了關係,那她在x安就無依無靠的無根浮萍了,將來她遇到點什麼難處還有誰為她做主啊。
“小玲姐,你說得過去對,我們向家人就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泥腿子,你真的不用跟我們混在一起了,怕玷汙了你!”暖暖這時候也跑出來湊熱鬨來了,“爺爺,我們向家人是農村人,我們不用去攀彆個大城市的親戚來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這是諷刺廖小玲剛才那句“你們願意往自己臉上貼金,可我卻不願意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沒你們這麼臉皮厚”,她心裡對這個大表姐也是延誤到了極點。
賈二妹白了一眼還想火上澆油的暖暖一眼,笑著對向父說到,“爹爸,小玲這是剛才農村出來,被外麵的花花世界一衝擊迷了心眼也是正常的,總能很容易看見彆人有的自己沒的,反而忽略了彆人沒的自己有的,然後瞧不起自己的,這也算是人之常情,你就彆氣了,就當她是小孩子說胡話。”
嘿嘿,都嫁過人了,女兒都生了,還被人說成是小孩子說胡話,賈二妹這嘴上的功夫也是高明,不顯山不露水就把人罵了。
“是啊,爸,先前咱家就是普通的老農民,周圍的鄉親們也都一個樣,不講究也就不講究了。不過我家國強的職務越升越高,家裡又出了暖暖這樣的少年大學生,以後咱向家肯定會改換門庭的。就說說咱這兄弟和兄弟媳婦家吧,多講究啊,寬門大戶的,不說彆的,就說衛生一樣,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自己舒服彆人看著也舒服不是?好多人都羨慕不過來呢!”向國群趕緊說,這話即是寬老父親的心,又是在誇獎討好假二妹這個底媳婦。
“哼!”向父哼了一聲就就坡下驢了,也不說跟外孫女斷絕關係這話了,就是看在自己這老實巴交的大女兒份上,也就不跟那不懂事的外孫女較真了。
廖小玲這時總算聰明了一把了,沒敢再開腔了。再敢開腔她就真的眾親背離了!
“是啊,爺爺,想當初,咱剛來x安的時候,連公交車都不知道怎麼坐呢,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