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得補救,幺舅母說得對極了,之前是我的疏忽,”黃小建馬上說,“親情是一個人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感情,我不能讓小玲收這麼大的委屈,況且我本來就該對嶽父嶽母好的。”
黃小建這腦瓜子那是轉得相當的快的,在原地轉了片刻之後,又一臉希望地看向賈二妹道:“可是,幺舅母,我這個人腦袋就是笨,又不會說話,現在嶽父母對我又充滿了偏見和成見,我怎麼辦呢?現在學習任務又重,不可能馬上趕回老家去求嶽父母原諒,哎呀呀,我現在腦子就像一鍋漿糊一樣,什麼主意也想出來,也就隻有依靠幺舅母您了,還求幺舅母幫幫我啊!我外婆這邊的關係維護也都隻能靠幺舅母了!”
如果不是要在人麵前保持自己的美好形象的話,賈二妹就想跳腳大吼了,她是該讚黃小建腦子轉得快呢,還是罵他賊心不死啊?
這人簡直就是個吸血螞蟥啊,沾到了就甩不掉!
她要是真中了他的道的話,豈不是更讓他有借口黏上來,那不就與她的初衷相違背了。幸好她腦子轉的也不慢,沒掉進他的陷阱,當即拒絕:“沒法,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大姑姐夫是個硬脾氣的人,人老實,但認死理,我去幫你說跟你自己去做通他的工作簡直兩個樣,我去隻能隻能是南轅北轍。”
“那也總比我去硬碰硬惹人生氣強啊!”黃小建咬緊牙關不放鬆,他們一家的主要目的就是和向家扯上關係,農村的嶽父嶽母要不要都無所謂,“還請幺舅母幫幫忙,就當是為了小玲,您也不願意她夾在娘家和婆家之間難受吧?”
“小建你糊塗了,要論對小玲爹娘的了解,誰比的上她這個當女兒的啊!你又何必舍近求遠呢?天底下哪有不疼兒女的父母!”賈二妹可不搭理這茬兒,感情牌在她這兒行不通,侄女尚且不行,何況是侄女婿!
“是這樣的,小玲爸媽現在正在氣頭上,小玲在這件事情也比較任性,現在去通融這個關係的話我怕惹得雙方都反感,反而弄巧成拙,所以就隻能指望幺舅母和幺舅這邊給我們撐起了,還望幺舅母能夠成全!”黃小建暗自咬了咬牙,不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嘛,這樣說,對方總該成全自己了吧?
“沒這個必要,凡事都講個親疏,小玲的雙胞胎哥哥就在x安機械儀表廠上班,說起來跟你們外婆家的那個廠都是同一個單位,你們去結他這個親家更直接。他和小玲又是雙胞胎,最能達到默契,肯定也最能理解你的這番苦心,還能給你最正確的指導意見,沒有誰比他更盼望一家和睦,更了解你嶽父母了!”賈二妹說,就是一口咬定不接他這個親家的帽子。
不過她還是情不自禁地讚許地看了黃小建一眼,這小子的機變能力真是不容小覷,還會利用女人天性中的弱點來套人,這個人要是心術正的話廖小玲找到他這個夫婿也算是淘到寶了,隻可惜到如今而止這個小白臉給自己的感覺還是在利用廖小玲。
不過這小白臉就算再聰明也被她賈二妹識破了,沒錯,賈二妹承認自己是個感性的人,但這種感性隻用在對的人身上,比如石小菊、陳*芝、朱大覺夫婦、白翠蘭等等人,至於不對路的人她可是理性得不得了,不但理性,說無情無義也配得上,比如對待馬秀英、向國紅、姚安娜、趙小敏、邗雪梅一流,甚至包括向國強他媽,她可不是白蓮花,她是將黑白分得很清的、介於白蓮花和綠茶婊之間的綠蓮花。
哈哈,綠蓮花是個什麼鬼?
“取得你嶽父母的諒解之後,你家裡又很認可小玲這個兒媳婦的話,我們當幺舅幺舅母的也就不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了。到那時候,親侄女的婆家按關係來說其實挺近的,是不是?”賈二妹也不將話說死,言下之意包含兩層意思:第一,若你和你家是真心實意待廖小玲這個兒媳婦的話,作為廖小玲的舅舅舅媽我們可以認你們這家親戚,反之就不認;第二,沒有大姑姐和大姐夫的認同,你們就是上門我也不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