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開襠褲。”賈二妹嘴巴一癟，道。
“笑話，小孩子才穿開襠褲，哪有大人也穿開襠褲的！”向國強伸手捏了她的下巴一下。
“不騙你，大人也穿開襠褲。”賈二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你知道漢高祖劉邦也穿開襠褲嗎？”
“……”向國強一臉不相信，再捏一下她的臉。
“你彆不信，這事出自《史記》，”賈二妹笑著打開了他的手說：“講的是當時有個猛將，叫做黥布，帶了一大班子人來投誠。人家來投誠，自然要以禮相待，至少也得做做樣子。可劉邦偏不，誰叫他是真性情的流氓呢？隻見劉邦搬來一個洗腳盆，叫上兩個美女做“足按”，然後閉著眼睛聽黥布彙報工作。這黥布可是個很有腔調的人，也挺要麵子，受此“禮遇”，出門後一時還挺想不開，差點就飲刀自刎了。”
“不就是叫兩個女人按摩腳嗎，有什麼值得羞辱的？這人這點出息啊，還猛將呢！”向國強嗤之以鼻。
“噗呲——”賈二妹笑了，“向隊長，假如你是那名將軍，你看到劉邦撩起裙擺，兩腿叉開，穿的是開襠褲，那啥直丟丟地對著你，你有何感想？”
“啊？！”向國強嘴角抽了抽，汗！
“還有！”賈二妹乘勝追擊，繼續打擊他，“這時候你坐在糞桶上解手完畢，叫下人給你拿搽屁股的紙來，那人手捧一小麻布袋子奉上，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包木頭片子和竹片子，說到“請用廁籌。”！”
“廁……什麼……”向國強一臉懵逼。
“沒錯，這就是“廁紙”了，它有個神奇的名字叫“廁籌”。沒錯，沒發明紙以前，古人就是用這些東西來刮的。”賈二妹一本正經地說：“東漢蔡倫發明了紙後，那紙也是很貴重的東西，尋常人如果敢用這個擦屁股是要被打得屁股開花的，當然也用不起。沒法，古代人就是這麼鋼，堅硬的木頭片子和竹片子，你要用就用，不用就請自然風乾。”
“……這也沒啥了不起的……”向國強雖然歎服，但也不肯認輸，因為從前農村裡窮的時候也是一樣用竹片刮的，隻是當著老婆的麵這事不好意思承認而已。
小時候蹲在田間地頭拉屎，連竹片還找不著呢，隨地找個圓石頭、樹葉樹枝、土塊垃圾塊兒對付了了事。
當然這樣邋遢的事他也不會在老婆麵前說的，怕老婆從此拿來當笑話取笑他。
不過，古人入廁這事他覺得還好，不算啥。
看著他又已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賈二妹又放一招出來，“好吧，入鄉隨俗吧，這好不容易把上廁所的事解決了，你這邊一邊感歎古代人的屁股眼經得刮，那邊使喚婢女已經把洗漱用品給你準備好了：“向將軍，請漱牙”。”
“嗯。”你國強點頭。
“這時候你目瞪口呆地發現婢女放在幾凳上的銅盆裡泡著幾根柳條枝子。”賈二妹忍著笑說。
“這個……怎麼弄啊？大牙簽？難道要我拿著柳條枝子剃牙齒？”向國強問。
賈二妹捂嘴笑了，“不是大牙簽，你得把泡著的柳枝咬開，用裡麵的那些細纖維在牙上來回擦，這就等於是刷牙了。而且這還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晨嚼齒木”。”
“哦……”向國強醒悟，“這也沒啥，我們在野外訓練的時候，有時候沒牙刷不也是這麼折根樹枝來嚼著就解決了。”
“好吧，你牛！”賈二妹點頭，不過並不服氣，“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木頭渣子給吐淨了，這就該吃飯了。可是擺上桌來的除了包子就是稀粥，菜是一葷一素，葷的是肉糜，素的是秋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