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這事賈二妹也懶得過去了。
“二姐,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啊?”夏瓊英剛好給兒子洗了個澡哄了他睡下後出來了,見到她躺在椅子上便問。
“是了,外麵太陽太大了,熱得很。”賈二妹眯著眼睛答到。
“二姐,你去基地那邊沒有?”夏瓊英端著一盆兒子的衣服過來坐在了一邊,一邊搓洗著一把問。
“沒去,懶得去。”
夏瓊英抿嘴兒一笑,說到:“我跟你說個有趣的事吧……”還未說起來,夏瓊英先就吃吃吃地笑起來了,大有止不住笑的意思。
“啥事啊,你笑成這樣?”賈二妹睜開眼睛腦袋偏向她問。
“那還不就是我搬家那天的事嗎……”夏瓊英止住笑說,“你說吧,跟我們在鴛鴦樓裡一起住著的那家嘛,她男人是個文職乾部,斯斯文文的,感覺就是太文縐縐了,啥事都不爭不吵,現在也是個隊長了(團長),可是還跟人擠在鴛鴦樓裡住,不就是因為太過斯文和沒有背景嗎?按說邗雪梅現在住到的那房子怎麼著他們也有資格去分吧,可是……”
夏瓊英攤了攤手,做出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
“你就是為這個笑得合不攏嘴?”賈二妹表示不信。
夏瓊英忙擺頭道:“不是笑他這些,而是笑他老婆小猴子媽,小猴子媽說起來也算是個利索人,很聰明的樣子,每天都在埋怨她男人,說她男人太會忍讓,還好隻是個文職乾部,要是帶兵打仗的話肯定上陣第一時間就被掛!我就跟她說讓她去找房產科的科長鬨,聽說她那天抱著孩子還真把科長堵住了,把科長攆得到處跑,想想就解氣。”
是啊,自己被人攆出了鴛鴦樓沒處出氣,慫恿著彆人去鬨鬨也算跟著出口氣吧。
“你彆慫恿她來我家堵門吃飯哈!”賈二妹說。
“咋能呢?咱姐夫又不管這些事,安排家屬住房的事是房產科,那個科長就是個趨炎附勢的馬屁精,要是咱姐夫跟她說把那套房子給我們住,他肯定毫不遲疑就會答應……”
“彆,彆,你千萬彆跟你姐夫找事,就你們起先住在鴛鴦樓裡就已經讓底下那些長舌婦說三道四搬弄是非了!”賈二妹忙說。
“我當然知道了,我就是說說打個比方而已,我隻是說邗雪梅那房子本身就應該分給像小猴子家,人家好歹也是團級了,而且一家四口擠在一間屋子裡,小兒子才五個月大,你說這樣子擠著惱火不?連我看著都替他們抱不平!”夏瓊英說:“哎,這就是男人撐不起啊,把老婆娃娃隨隊來也是跟著受罪!”
“算了,管不著那麼多,這社會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咱們也沒那麼多能力打抱不平,隻求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賈二妹平靜無波地說。
“是啊,我也就隻是說說而已。”夏瓊英說,不說這個問題了,她是個聰明人,怕說多了引起誤會,誤會她對姐夫不滿,於是她轉了一個話題說:“二姐,你說小弟結婚我們送什麼呢?”
“我是少不得要操心一些的,我是姐姐嘛,你們看著辦就行了。”賈二妹說。
“我想著買東西也不現實,咱這麼遠也難得拿,我就想著給他們送一百塊錢的禮金就行了。”夏瓊英說:“你說一百塊錢應該合適了吧?”
“合適了,一百塊錢已經是大禮了。”賈二妹說。
這年月老家農村那邊的紅白喜事送禮一般都是六塊、八塊、十塊的,一百塊錢已經算是很大很大的禮了。
賈二妹想著之前大弟結婚時自己給他們買了一塊手表還因為陽陽那小子把手表摔磕了一點而鬨得不愉快,這次小弟結婚她也不想給他們買禮物了,就送兩百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