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老公是基地上的乾部,國家原則上是不允許基地乾部家屬經商的。
這也就是為啥賈二妹開診所也好辦酒廠也好,包括後麵要承包土地搞種植,她都不以自己的名義經營,隻隱身在幕後當二老板的原因。
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由夏家父子來出頭談判比較後,自己隻在一旁幫腔即可。
“蔡書記,這是賈二芳同誌,****基地像中隊長的愛人,我們的酒廠從籌建到現在一直都是向中隊長夫婦默默關心和支持著的……”夏父以這樣一種介紹方式起了開場白的。
夏父這一介紹就是把“向中隊長”亮出來為他撐腰,暗示對方我並不是光頭百姓,我也背後也是有靠山的,你看著辦。
果然對方一聽這介紹臉上的神情頓時變了變,肥臉上也布上了一層假笑,起身來對著賈二妹伸出了他的肥手:“哦,原來這位是向中隊長的愛人啊,久仰久仰!”
出於禮貌,賈二妹也起身來,麵帶微笑,伸出右手來和他握了握手。
“坐,坐,請坐。”握手後,蔡書記笑容滿麵地說:“不知道向隊愛人今天要來,怠慢了哈!”,然後又衝著門外叫了一聲:“小李,快泡茶進來!”
“好。”門口馬上傳來了清脆的回答聲。
尼瑪,要是夏父不介紹賈二妹,他們肯定就讓這三人坐冷板凳了。
很快,工作人員便泡了茶端進來了,端到了賈二妹三人麵前,恭恭敬敬地說了聲:“請。”,與之前的態度完全判若兩人了。
“謝謝。”賈二妹禮貌回應。
待到工作人員出門去後,夏父才又將昨天賈二妹跟他商量好的那番說辭對蔡書記說了一遍。
蔡書記聽了後就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後裝模作樣地說:“這個嘛……隻要你們願意將經營權交還給公社,一切都好說嘛……畢竟你們也為酒廠的發展作下了汗馬功勞的嘛。現在的確是快過年了,很多事都要忙,還要忙過年,是吧,嗯,那就過完年後來說這事吧……”
尼瑪,什麼“隻要你們願意將經營權交還給公社”?!
“交還”?!
這酒廠本來就是我們一手一腳辛苦建立和經營起開的,什麼時候需要“交還”啊?你這話不是就是說酒廠原本是你們公社的嗎?
夏家父子和賈二妹三人心裡氣得要命,但又隻能忍氣吞聲,還要往臉上裝和氣,這滋味真的是難受了。
不過,賈二妹輕輕笑了一聲,說到:“蔡書記,酒廠是夏家承包的河灘地建起來的,經費是夏家依法按照國家貸款政策辦下來的,並沒有用到公社一分一毫,不應該是把酒廠經營權交還給公社吧?應該是在公社的要求下將經營權上交才是,蔡書記,你說是不是?”
“……”蔡書記沒想到這個小女人還會挑著字眼來說話,於是也笑笑說:“就算是吧,是將經營權上交。”
他想的是,反正你上交和不上交也是要交,由不得你們,根本不用去計較什麼用詞,咱就這樣說了算,你們就是案板上待宰的魚,在言語上爭個贏又能咋樣!
得到了這樣的答複,賈二妹又笑笑說:“不過蔡書記,在交出酒廠經營權之前我就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要讓夏家自家建的酒廠把經營權上交給公社呢?我是搞不懂,所以才好奇這麼一問,畢竟判人死刑也得有個明明白白的罪行,是不是?嗬嗬,我一個婦道人家說話醜,但就是這個不明白的意思,蔡書記彆往心裡去哈。”
“這個嘛,我們已經給夏家說明白了,因為他們酒廠用了咱公家的名做商標,國家政策規定了的,私人企業一概不能使用公家的名號來署名,這公家的名號就是指每一級行政區域的地名,比如生產大隊的名、公社的名、縣名、地區名等,隻有相應的公家才能使用,”蔡書記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一定要使用的話,那就必須將經營權上交給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