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罵的王豔一賭氣,便偷了賈二妹放在抽屜裡的二百元錢,跑回了山東,可把向國強氣慘了!於是向國強又咬牙切齒地當著全家人的麵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管她了!這樣的人堅決不認了!”
“我們家的幾個娃我們從小就管教得很嚴格,可是這樣的家教怎麼對豔子就起不到一點作用呢?”向國強有些頹廢地說。
賈二妹就勸著他說:“某某作家說,小孩子臉皮薄,肯接受父母的責罵,未必肯接納姨媽姑爹的教訓。心理上,前者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會激發惱羞成怒。後者則屬於家醜外揚,更添一層羞愧。”
作為一個基地的基地長,向國強自認為平時對這個侄女已經相當相當的寬容了,若是自己的四個孩子犯了豔子的這些顯而易見的錯誤,哪怕是一項錯誤,肯定早就被他“打死”了。他這次罵了王豔,的確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了!
王豔跑回山東後,不到一個月又自行地跑了回來。早就習慣了城市生活的她,哪裡還過得慣農村那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雖然向國強曾當著全家人的麵發過誓,再也不管王豔了,但如今見她灰溜溜地回來了,在路上的兩天由於沒錢買東西吃還餓著肚子……而且又看在她死了父母是孤兒的份上,向國強還是隻得收下她。
不然怎麼辦?放到社會上去當失足青年?
賈二妹對這個侄女早就不抱希望了,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王豔回來了,書是讀不成了,就她那副德行,讀書也是混時間,還不如不讀了。
於是向國強又費儘心思把她弄進了基地後勤某工廠的技校。
時間到了一九九五年,向國強從基地調到了大隊部,職務已經是大隊長了,職位已經發生了質的飛躍了,以後都不用轉業了,成了職業基地人了。
孩子們都長大了,暖暖去了m國,在某頂尖醫學研究中學讀博士後,該研究中心專門研究抗癌新藥。陽陽也已經二十歲了,已經分到某基地做了三年的青年軍官了。
小尾巴在中醫學院讀研究生,一邊讀書一邊作為胡老的關門弟子濟世行醫了。小喬子進了體校,還被選進了國家搏擊運動隊,小小年紀就成了世界搏擊冠軍。
向家四姐弟都成了人人羨慕的棟梁之才,小山子也成了業界小有名氣的畫家,乾女兒溫溫讀了中師後成了一名小學教師。
其他的侄子侄女要麼平凡,要麼也有可圈可點之處,隻是廖小玲還是被那男人迷忽悠得糊裡糊塗的,黃小建想要調到x安來的事落空了,因為向國強根本就不願幫他,最後黃小建還是回到了老家信用社去上班了,回去了升了個小官。
廖小玲畢業後也回老家去了,分配在了老家縣城的一個機關單位裡,工作也還不錯,但她和黃小建的婚姻嘛……隻有她自得其樂。不過,婚姻這東西咋說呢,她自己覺得幸福就行了。
再說王豔子,在技校讀了這兩年後,分到了廠裡,當了一名工人。
“哎,早知道這樣,當初初中都不用讀了,就該直接把她送進技校去。”向國強說。
還好,王豔子比廖小玲有良心一點,受了舅舅舅媽的扶持也還算懂了點什麼叫感恩,當她拿到了第一個月的工作後,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花了幾十塊錢為賈二妹和向國強各買了一雙皮鞋,可把向國強高興壞了,見人就顯擺這事:“豔子這娃還是多懂事的哈,人家第一個月發了工資就給我買了一雙鞋子!”
可是,他哪裡料到呢,令他大傷腦筋的事還在後麵等著他呢!
話說王豔在出初三那年談戀愛被向國強棒打鴛鴦後,表麵上看她好像已經和那個殘疾男生斷絕了往來,但是背地裡卻一直暗度陳倉、藕斷絲連,時間一長,她還真被那男生給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