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魏小輝趕緊攙著他媽去找醫生去了。
病床上的林柏楊默默地歎了口氣,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魏小輝扶著他媽進了醫生辦公室,對醫生說:“老師,快幫我媽看看這是咋回事呢?她的嘴巴突然間就歪了!”
“她做了什麼動作嘴巴歪了啊?”醫生看了一眼老女人,問道,“是住院部的病人嗎?”
很顯然這醫生不太在意,因為這裡是住院部,不是門診,而眼前這個嘴歪的女人又不是他的病人。
“不是,她是我媽,是來看望我爸的,剛才她……”魏小輝有些尷尬地說:“她剛才馬人的時候有點猛,罵著罵著嘴巴一下就歪了。”
他倒是沒好意思說是在賈二妹一聲“讓你嘴歪”後母親的嘴就歪了,沒臉說出來,說出來好像是一種報應一樣。
“哦?!”醫生的臉上頓時就有了一絲笑意——哈哈,罵人太猛導致嘴巴歪了,第一次遇到這種病情!
當然,平時肯定也有這樣的情況,隻是病人不會說出來而已,說出原因來多丟臉啊,怎麼得也得找個其他的借口啊!
“嗯,她這種情況有可能是用力過猛導致的嘴巴骨脫臼,也有可能是中風,具體原因你們還是去門診吧,去五官科看。”醫生說。
“哦,好的。”魏小輝答應著,然後又扶著他媽往門診去了。
他母子倆著急上火地出了住院部趕往門診去,可病房裡的林柏楊卻孤獨而安然地閉上了眼睛,他手背上的點滴也停止了,這個世界的再多吵鬨紛爭他都再也聽不到了。
他溘然而逝了。
卻說從醫院裡出來後的賈二妹走到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從包裡拿出了林柏楊給她的那個信封,信封裡裝得脹鼓鼓的,貌似裝了不少東西,剛才在病房裡時間倉促她沒來得及掂量就放包裡了。
她打開一看,裡麵有一封信,一張老照片,還有一張農村地契。
確切點說,信是兩封,一封寫給賈二妹的,一封寫給老家那個被稱為“二弟”的人。
先看寫給賈二妹的那封吧,信上是這樣寫的——
好吧,其他抒情的懺悔的言辭就不說了,展示重點吧。
“女兒,我將老家農村的房契給你繼承,房子現在是我農村的隔房兄弟在幫忙看顧著,你去收回來。挨著堂屋的那間臥室床下麵,你撬開中間那塊石板,下麵埋有東西,那是我祖上留下來的,都歸你吧,彆告訴任何人,也彆告訴你弟弟,你弟弟的媽很貪婪無情的,切記不要讓她知道。”
啊?鄉下老家地下埋有東西!是什麼東西呢?
賈二妹看了看地契,又仔細看了看信裡留下的林柏楊老家的地址和房子地址,決定現在就往那個地方去。
林柏楊的老家在m陽市s洪縣的一個小山村裡,這裡遠離城鎮,是一個比較落後比較窮的地方。林家祖上曾經是地主,但到了林柏楊爺爺這一代卻背井離鄉做了商人,便一直在外麵了,到土改的時候林家其他人都被改造了,就因為林柏楊爺爺這一支背井離鄉也沒有土地便避過了這場運動。
他們在老家隻有一處破舊的老房子,也不寬,幾間房一個小院子而已,因為林柏楊的父親在新社會混得比較好,參加了革命,所以房子沒有被充公,被保留了下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身份,在後來大文化運動中林柏楊父母還是被揪了出來,林家因此垮台。
不過,林家雖然垮台了,但老房子還是他家的,一直由老家的一個隔房兄弟給照看著,這隔房兄弟就是林柏楊信中的二弟。
之前林柏楊父母在的時候每到逢年過節他們還要回老家老房子去,後來林柏楊父母去世後林柏楊就很難得回去一趟了,一兩年才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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